笔阁趣文网 > 科幻小说 > 清穿之继后难为 > 第113章 愿望
  嫔这件事就这么轻飘飘过去了,不过乾隆好像觉得自己处置的挺好的,甚至还下发了处置嫔的手谕。
  静容听永u背了一下那段手谕,听完之后有些无语。
  通篇都是,嫔刻毒,朕在太监犯错的时候,也只是打二十板子,嫔竟然把人打死了,为了表示公正,我绝不会包庇姑息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处置了嫔和伺候嫔的奴才,诸位王公大臣阿哥皇子,也都要向朕学习,要宽厚仁爱,不要随意处死家奴。
  反正通篇还是吹自己的,一边表示自己和嫔不一样是个厚道人,一边表示自己公正眼睛,就算是宫妃也不会包庇。
  反正嫔这回是彻底社死了,不仅后宫知道了皇上对她不满,连前朝大臣也知道了她做的蠢事。
  打那以后,嫔还真老老实实躲在屋里念经禁足,不敢再出来晃荡了。
  可是静容并不觉得满足,哪怕那个之前跑来和静容告状的宫女,都一脸感激的说多谢皇后娘娘做主,可是静容还是觉得气闷。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因为一点小错,就这么没了,她心里如何能舒服。
  可是事情已经结束了,乾隆自认为做出了极大的公正,嫔也自认为受到了极大的惩处,连受害者家书都觉得足够了,静容再觉得不满又有何用呢?
  **
  四十三年五月,乾隆将和敬公主的第四女博尔济吉特氏,赐婚和嘉公主独子丰绅济伦。
  静容听到消息的时候,赐婚的之一已经下去了,她有些无语,怎么乾隆净喜欢干这些表兄妹之间赐婚的事儿呢,要是再来一个绵德事件重演,不又是一场悲剧?
  只是可惜,静容的这些担忧乾隆听不到,他还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和嘉死后,丰绅济伦就是被他放到宫里养大的,在乾隆眼里,这和自己的亲孙子也没差了,和敬家那个姑娘,不说脾性,但说这身份,就很是足配了,而且两个都是自己外孙,这岂不是天作良缘?
  和敬公主听到这消息之后,一改往日的低调,亲自进宫谢恩。
  自打色布腾巴勒珠尔死了之后,和敬公主的人生就好像是停滞了一样,再没有之前的鲜活和生机,每日里只在公主府里吃斋念佛,几乎足不出户。
  她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知道乾隆因为色布腾巴勒珠尔战败而对他们家有所怨怼,因此她也不敢入宫来碍乾隆的眼。
  而这次赐婚,和敬公主多少猜出来乾隆这是示恩的意思,因此为了孩子们的将来,她也只能做出一副笑脸,进宫谢恩。
  皇阿玛给的恩典,你必须诚惶诚恐的接住,否则那边是不识抬举!这个道理,和敬公主早就学会了。
  太后已经没了,因此这次和敬公主是来了翊坤宫和静容说话。
  静容好声好气的招待了和敬公主,不过说真的,当再一次看到她的时候,静容也吓了一跳。
  看着好像是老了十岁,肤色隐约有些蜡黄,只是用粉遮掩着。
  静容看着和敬公主尽量表现的体面,也就只当没看见她的不对之处,只是笑着说这桩“好婚事”。
  “丰绅济伦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日后想来也不会亏了四格格。”静容笑着道。
  和敬公主也面上带笑:“皇额娘的眼光我再是信任不过了,能得皇阿玛赐婚,这也是我们四格格天大的体面呢。”
  静容看了一眼坐在和敬身侧的小姑娘,看着就十三四岁的样子,文静娴雅,和她大姐长得挺像的,若是她没有记错,绵德福晋死的那年,也是这孩子出生的那一年吧。
  静容想到这儿叹了口气,真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孽缘了。
  “四格格这般好的孩子,配多好的婚事都足够,皇上也和我说呢,说是这些年来,和敬倒是不来宫里走动了,他心里怪惦记的,如此四格格的婚事也赐下了,你日后也要多入宫走动才是。”
  静容这话也是琢磨着乾隆的意思说的。
  乾隆之前在女婿死的时候,的确有些恼火,但是女婿是旁人家的,女儿却是自己家的,这两年不来宫里走动,他心里到底是有些挂念,因此才会借着赐婚,给女儿一个入宫的借口。
  和敬听了这话,顿时感动的眼睛含泪:“儿臣都这个年岁了,还劳皇额娘和皇阿玛惦记,实在是不孝,之前没敢进宫,只是因为色布腾巴勒珠尔不争气,儿臣实在无颜面再见皇额娘和皇阿玛。”
  静容见她这般说,急忙劝:“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额驸的事儿是额驸的事儿,你可是你阿玛的亲闺女,你皇阿玛还能不惦记着你?大可不必因为这事儿胡思乱想。”
  和敬低着头应了,静容也看不出她面上神色是真应还是假应,只当她是真的应了,便笑着又说起了别的。
  一通言谈下来,静容觉着和敬这两年,的确是多了几分谨慎,少了许多浮躁,言谈举止也更加谦卑恭敬,静容说不上来这是好还是坏,只是心里觉得怪没滋味的。
  **
  送走了和敬之后,宫里就再没有大事儿了,一直妥妥当当到了年底。
  转过年去,四十四年正月十八那天,丰绅济伦和和敬公主家的四格格也成了婚。
  算是一件喜事,乾隆也看着喜滋滋的。
  自打那次赐婚之后,和敬公主就恢复了入宫走动的习惯,两父女的关系也一日日变好,乾隆自然开心。
  但是还没出正月,又有人来禀报,令妃病了。
  静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才回过神来:“怎么突然病了?”
  赵嬷嬷轻声道:“前段时间就有些不好,年跟前的时候,还卧病在床休养了好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到底熬过来了,本以为没啥事,结果前晚上出门看烟花,又着了凉,没成想这次倒是病的重了,如今已经起不来身了。”
  静容听得出赵嬷嬷这话里的意思,令妃多半是不成了。
  这个自己一开始就认为是最大对手的女人,现在也要走向自己的末路了,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没有想象的愉悦,也没有太过沉重。
  或许是因为自己这几年来,经历过的死亡太多了吧,再面对这样的事儿的时候,她反而有些坦然了。
  人哪有长生不死的呢,是人总有这么一天,不过早与晚罢了。
  “我知道了。”静容只淡淡说了这四个字。
  赵嬷嬷一愣:“娘娘不去看看吗?”
  静容皱眉:“再过几天吧,再说她不一定愿意见我。”
  赵嬷嬷有些恼怒:“娘娘去看她是给她脸面,哪有她愿不愿意的!”
  静容失笑:“嬷嬷这是向着我说话呢,要是我是令妃,也不愿意见我,毕竟……”静容有些失语。
  看着静容又像是想起了当年的往事,赵嬷嬷急忙转移了话题:“那娘娘不见就不见,反正如今那屋里味道腌H,娘娘去了有伤凤体。”
  静容没说话,只笑了笑。
  **
  令妃没能撑多久,正月二十八那天,就彻底不行了。
  静容和乾隆一起去看的她,去的时候,令妃躺在床上,瘦骨嶙峋。
  静容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位容貌清丽的令妃娘娘。
  和静坐在床边哭的不成,见着静容和乾隆进来,急忙冲他们行礼请安,而令妃也挣扎着想起来给他们行礼。
  乾隆看着也有些不忍,让和静起身,又免了令妃礼数。
  “病成这样,好好歇着吧。”
  令妃勉强一笑:“那就恕奴才失礼了。”
  乾隆摇了摇头:“礼不礼的,这会儿还讲究什么,和静前段时间病成那样,你急的不行,如今她好了,没成想你又病了。”
  这说的是和静公主嫁给札兰泰没多久,就生了一场大病,几乎人都要没了,幸好宁楚格把府里的医女带了过去,吊住了和静公主的命,之后又经过太医诊治,这才把和静公主从鬼门关带回来。
  那次令妃忧心不已,也生了场病,但是后来和静公主好了之后,令妃也慢慢好了,没想到这才两三年,令妃又病成了这样。
  令妃听着乾隆这话,不由苦笑:“是奴才没福,不能再伺候皇上。”
  乾隆叹了口气,当年多大的隔阂,如今到了生死之际,也尽数消了,倒是之前的那些浓情蜜意,涌上了心头,乾隆心里也怪不好受的。
  “你病成这样,就别说这些话了,好好养着,指不定有好的那天。”
  乾隆这话说的实在心虚,但是令妃却只是笑:“承皇上吉言。”
  乾隆心里更不好受了,几乎有些在屋里待不住,看了一眼静容道:“皇后留在这儿和令妃说说话吧,朕还有政事,就先走了。”
  几人又恭送乾隆离开,只是和静公主的神情看着有些不好,愣愣望着乾隆离开的方向,咬了咬唇。
  静容瞄了一眼她的眼神,约莫知道她的心思,无非是看着皇阿玛对自己额娘这么薄情给惊着了。
  静容也不好在这件事上多说,也就只当没看见,走到了令妃床前。
  令妃也看向了她,神色十分平静。
  “和静,你出去走走吧,我和皇后娘娘有话要说。”令妃淡淡道。
  和静此时终于回过了神,站在一边看着有些忐忑,她看了眼静容,抿唇没说话。
  静容笑了笑:“是啊和静,你出去走走吧,今儿你五姐也来了,正在我哪儿呢,你们姐妹俩也去说说话。”
  和静和宁楚格的关系还算不错,今儿听说和静回宫,宁楚格就知道令妃只怕是不大好了,也跟着来了,只是静容没把她带过来。
  和静一听说宁楚格也来了,面上神色稍缓,对着静容和令妃行了一礼,就乖巧的退了出去。
  等和静出去了,静容这才看着令妃道:“你有话和我说吗?”
  令妃笑了笑,此时她的笑才看着有些真切,不像是以往一样,仿佛就是糊在面上的一层假面。
  “奴才的确有些话要和娘娘说。”令妃咳嗽了一声,听着有些不祥:“娘娘,奴才命薄,如今只怕也要不成了,只是奴才还是放不下和静这孩子,这孩子太过单纯,又没经历过风雨,身子又弱,奴才只怕,奴才他日一去,这孩子就失了主心骨,到时……”
  说着说着,令妃的眼泪都流了下来,说起来静容以前也看过不少次令妃流泪,但是没有哪次有这一次的真心。
  只是静容的面色依旧冷淡:“你说这话,是想要我做什么吗?”
  令妃忍不住一笑,却又咳嗽了起来,她捂着嘴,咳嗽的撕心裂肺,静容听着有些不好,往后稍站了站。
  令妃拿开帕子,静容看着帕子上好像有一抹红闪过。
  静容的面色有些凝重。
  “奴才哪敢要求娘娘如何,奴才只盼望娘娘不要让五公主疏远了和静,她如今,也就只有和五公主亲近了。”令妃说完这段话,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静容眉头紧皱:“本宫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不讲道理的人吗?宁楚格和谁交好,本宫从来不插手。”
  令妃这才像是松了口气似得,又对着静容笑笑:“娘娘深明大义,是奴才心窄了。”
  静容没吭气,许久才道:“就这一句话吗?”
  令妃轻笑:“奴才有自知之明,旁的也不敢多求。”
  “既如此,那我就走了,你好好养着。”静容也觉得自己和令妃没什么多说的,转身就走。
  看着静容出去,令妃这才像是失了力气似得,靠回了榻上的引枕。
  边上的宫女看着,急忙去扶她,令妃却一摆手,制止住了她。
  那宫女眼圈红红,小声道:“娘娘何不求皇后娘娘庇佑七公主?”
  令妃苦笑:“若是那样,那我就真是贪得无厌了,再说了,皇后那样的人,最是心软,即便我没有托付,只怕日后也会多看顾几眼。”
  宫女沉默不语。
  令妃却没有指望她能理解,只躺回了榻上,睁着眼看着帐子顶。
  她这一生,错事做了无数,死了也活该,可是她的和静是干干净净的好孩子,合该一生无忧。
  想着这话,令妃闭上了眼,嘴角也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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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二十九当晚,令妃魏氏逝世,乾隆帝命以贵妃礼葬之。
  和静公主在令妃的丧礼上哭成一个泪人,后来还晕了过去,最后被静容让人把她搀扶了回去,硬灌了一碗参汤。
  之后等到丧仪过去,金棺也被移到了静安庄,如此这一桩丧事才算完结。
  乾隆看着似是有些怅惘,和静容在一起的时候,也时常说起以往令妃的好处,可是静容从来不应和,谁知道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怎么想呢?
  而且人已经没了,说的再多有什么用。
  不过很快的,令妃的事儿也就从乾隆心里过去了,四十四年十月,太后的孝期过去了,乾隆给循嫔行了册封礼,循嫔这个名分也从此正正当当。
  明常在去给循嫔行礼恭贺的时候,几乎掐断了指甲。
  一个毛丫头,什么都没做,却一进宫就能封嫔,而自己呢,费尽了这么多周折,最多却只到贵人,而这个贵人位份,还在之前因为令妃丧礼上稍有失礼,被贬为了常在。
  明常在原本已经冰冷的心,在这样的对比下又变得滚烫!
  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这样得意,而自己就这样卑微?
  就因为出身吗?
  可是出身也不是她能选择的啊,她一步一步走到今日,难道就因为出身,被人这样踩在脚底?
  她不甘心!
  明常在又将手攥的更紧了,皇上如此薄情,那她以后也不必顾忌!明常在的眼底,生出一抹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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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嫔册封过去没多久,之前隐隐有失宠嫌疑的明常在突然得宠了,而且比以前更加得宠。
  没多久就又恢复了贵人位份,而且看着这意思,好像还不止于此。
  静容多次从乾隆口中,听说明常在甚得他的心意。
  静容听得都有些疑惑了,乾隆现在年纪越大,其实心思越深沉,虽然还喜欢年轻眼色,但是在感情上却越发念旧,对以往的旧人,他都能多少有些情谊,而这些新人,静容能感觉得出来,他并没有多放在心上。
  之前别说明贵人了,哪怕是嫔,静容也没在乾隆口中听说一句合心意,现在突然这么说明贵人,静容自然觉得奇怪。
  可是再疑惑,从表面上看好像也没什么,甚至乾隆的精神头还比之前好了,每天都神采奕奕的,最近也不怎么咳嗽了。
  静容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好生应着,只想明贵人封嫔之事应该不会远了。
  到了四十五年,顺妃又怀孕了,而明贵人,也在这一年封了芳嫔,还有嫔,又恢复了妃的位份。
  嫔能复位,也是多亏了有个好女儿,乾隆给八公主赐了婚,没错,虽然八公主只有五岁,但是乾隆提前给自己女儿赐了婚,赐婚对象自然就是和|的儿子丰绅殷德。
  而八公主自身,则是被册封为和硕和孝公主,又有六世□□奉旨赐公主法名,反正是怎么盛大怎么来,自此满京上下都知道乾隆多喜欢这个小女儿。
  静容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没多惊讶,毕竟这是历史上就有的事儿嘛,她小时候还看过关于这两个人的电视剧呢,所以能赐婚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有件事就让静容十分惊讶,那天永u来给她请安,笑着道:“再没想到善保的儿子能有这样天大的福分,竟然尚了八妹妹。”
  静容一愣:“你说什么?不是和|的儿子尚了和孝?”
  永u有些惊讶的看着静容,然后又有些好笑:“善保不就是和|?额娘糊涂了。”
  静容这才回过神,是了,和|的小名好像就叫善保,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啊?
  啊啊啊啊,那这么说,自己的侄子娶了和|的姑姑?
  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还有……
  静容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永u会和历史上有名的大贪官处的好啊?
  永u倒是没察觉到静容的眼神,只是笑着和她说和|的事儿。
  “善保也真是个能干的,云南总督李侍尧贪污受贿,旁人去都没有审出来,就他能干,一下子就审问出了首尾,如此也入了皇阿玛的眼,今年就被提拔为了御前大臣,他的儿子也得了皇阿玛的看重,尚了主,可见他的能耐。”
  静容无语了,原来和|是抓贪污腐败起得家,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老天爷是在搞什么黑色幽默吗?
  静容心理虽然膈应,但是想着现在和|毕竟还没有成那个大贪官,就忍下了心中情绪,小心对永u道:“他既然成了御前大臣,那你和他就不宜太近了。”
  这话永u当然明白,笑着点点头:“儿臣知道,自打善保入仕之后,儿臣和他的关系,在明面上就已经疏远了,他现在甚至和他表嫂都不怎么走动了。”
  看来他们这是早有准备啊,静容心中明了。
  “如此,那我也放心了,只是永u,他如今突担高位,难免会有进退失据之像,你也不能太过信任他。”
  永u没想到静容竟然会说这个,有些惊讶,不过转瞬就明白了静容的心思,笑了笑:“额娘,儿臣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自然明白,善保此人,有能力可以用,却不可以重用,他少时贫困,因此看重权财,性格也过于圆滑,没有君子之风,儿臣虽然与他相交,却也不敢推心置腹。”
  静容听着这还,终于松了口气。
  其实这样也好,和|到底是乾隆心腹,若是能与他处好关系,对永u也有好处。
  “你明白就好,倒是额娘白担心了。”静容失笑。
  永u却依旧笑眯眯:“额娘关心儿臣,儿臣心中都明白的,哪里是白担心。”
  静容看和永u如此,心中也不由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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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虽然恢复了位份,但是行事却再也不敢像之前一样了,到底比之前小心了些。
  静容虽然对这事儿的结果有些心中发堵,但是乾隆的命令难道她敢反抗不行,因此只能忍下。
  而顺妃的怀孕,也让顺妃变得精神焕发,再没有了之前的丧气,她现在走到哪儿都十分小心,生怕这个孩子再出事。
  至于新鲜出炉的芳嫔,看着妃和顺妃,也是气的牙根痒痒,自己好不容易把这两人的风头压下去,没成想又让她们冒出来了,这两人简直就是在给她添堵!
  可是芳嫔有再多的不甘也没法,现在人家一个孩子得了乾隆的心,一个怀了孩子,都属于这宫里的保护人物,而她虽然得封嫔位,却依旧是空中阁楼。
  芳嫔倒也想怀个孩子,站稳脚跟,可是她的身体,现在想要坏孩子千难万难,以瘦马养出来的人,身子早就被那些药祸害完了,她就算是想也不能了。
  可是要一直这样也不成,没有孩子,她在宫里就没跟脚,有了位份也是虚的。
  芳嫔一双眼睛盯住了顺妃的肚子,心里思绪转过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