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科幻小说 > 清穿之继后难为 > 第109章 假孕
  要说起这位明贵人,如今是跟着顺嫔住在一处,自打重新复宠,也并未显得多高调,依旧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但是又比以前少了几分自艾自怜,因此倒是恰好得了乾隆的心,这段时间的日子一直过得不错。
  而顺嫔是个爆碳性子,轻易忍不得气,明贵人不得宠时她只当没这个人,如今得了宠,越发将她当做眼中钉,往日里也多有为难,只是也顾忌明贵人如今得宠,不敢做的太过火。
  至于明贵人和妃,除了同为宠妃稍微有点联系之外,两人就再无纠葛,往日里几乎一句话都少说。
  如今明贵人突然关注起了妃的肚子,不论谁来想,都难免想到不好的地方上去。
  静容琢磨了两天,赵嬷嬷那儿也有了消息。
  这天静容本在逗几个孙子,殊兰已经是大姑娘了,七八岁的年纪,脸上的婴儿肥都消减了一些,看着有几分清丽的姿态,端端正正的坐在静容榻前,给静容读经。
  绵佑和绵恒年纪相当,两人正坐在一处玩静容让内务府刚做出来的积木,永Z的长子绵诚和刚刚出生的永u庶女殊宁,则是被放在罗汉床上,静容拿着一串铃铛逗他们。
  富察氏坐在一侧,笑着道:“咱们二格格如今也有半岁了,儿臣想着也该来见见皇额娘了,您看看,这孩子的眉眼真真像极了我们王爷。”
  静容看了一眼富察氏,轻笑一声:“倒也不是很像,我看着倒是像吴氏多些。”
  富察氏听了这话眉眼间的笑,压都压不住了,急忙点头:“还是您看得准,倒是儿臣眼拙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赵嬷嬷进来了。
  富察氏很有眼色,看着这主仆俩好像有话要说,急忙起身告辞:“劳烦了皇额娘一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她一起来,博尔济吉特氏和瓜尔佳氏也都站起身来告辞,静容也没有多留他们,便让他们领着孩子都退下了。
  殊兰放下手里的佛经,笑着对静容道:“我明儿再给玛嬷读经。”
  静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不着急,你人小,别伤了嗓子。”
  殊兰依旧笑眯眯:“不会伤了嗓子的,我听玛嬷的话,每天都喝蜂蜜水。”
  静容捏了捏她的脸蛋:“怪不得这么白嫩呢,以后可要好好用膳,好好休息,实在不行就多出去走走,可不许再为了瘦就不吃饭,你才多大啊,就开始爱美了。”
  殊兰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之前她因着教引嬷嬷的教导,怕吃的太胖了,午膳每顿只吃半碗饭,肉也少吃,晚膳索性就不吃了,饿了好几天,脸都饿黄了,没成想让玛嬷知道了,倒是把她教训了一顿。
  富察氏在边上听了,知道这也是敲打自己呢,急忙道:“您放心,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儿,也是我最近一段时间太忙了,没料到她跟前还有这样下蛆的奴才,那人儿臣已经料理了。”
  静容看了一眼富察氏,点了点头,她当然信富察氏不可能虐待女儿,她就怕富察氏也听信这样的养身方法,认为不吃饭就能包治百病,这样可就不是养身了,而是找死了。
  “我自然是信你的,行了,时辰不早了,你们也回去歇着吧。”
  妯娌三人领着各自的儿女告辞离开,而赵嬷嬷也蹭到了静容跟前,小声禀报:“娘娘,明贵人这几日一直十分安生,除了每天下午去御花园走一走,平日里都不怎么出去,更没有和妃娘娘有过任何接触,而且根据老奴的探查,明贵人还好像有点躲着妃似得。”
  躲着妃?
  静容皱起了眉,若是真的想要害妃的孩子,那躲着妃算怎么回事?再怎么也得找个机会接触吧。
  而且静容也不觉得明贵人能无声无息的弄死妃肚子里的孩子,她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静容心里很疑惑。
  想了许久,静容也没想出个眉目,只能对赵嬷嬷道:“好好盯着她,也好好盯着妃那边,必不能出什么意外。”
  赵嬷嬷看着也有些疑虑,但是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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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不过静容总觉得心里不安宁,第二日张淳过来给静容诊脉的时候,静容就多嘴打探了一句:“妃这几日看着面色都十分不好,可是这一胎有什么不好之处?”
  张淳一听这话,面色有些纠结,静容一看有门,急忙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不能说吗?”
  张淳小声道:“微臣也没看过妃娘娘的脉案,只是听太医院的同僚说,妃娘娘这一胎有些不稳当,每月都有漏血伤红之症状,如今已经用上艾了。”
  静容眉头紧皱,果真不稳当吗?
  那明贵人躲着妃走,是不是也是因为看出了什么?
  静容觉得这个理由可能还比较合理一些,毕竟明贵人终于复宠,也不想惹上麻烦,而她又是瘦马出身,这种事儿可能也见过许多。
  静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此事不要外传。”
  张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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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知道妃这一胎不稳当,静容也索性躲着妃,更是吩咐底下人要小心谨慎,不要和妃那边的人起冲突,万一来个流产,把锅扣到自己头上,那冤不冤啊!
  如此没几日,富察氏几个儿媳也察觉出了静容的态度,富察氏心思缜密,想了想,觉着这里面可能有事,就随口和永u说了。
  永u本正在喝茶,听到这话,捏了捏被子,神色转冷:“一个妃嫔,也值得让皇额娘如此小心。”
  富察氏看出了他的不满,低声劝道:“皇额娘自来谨慎,只怕也是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妃如今皇宠加身,八妹妹更是皇阿玛的心尖尖,皇额娘也有顾虑。”
  永u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心中却难免恼怒,皇额娘是皇后,如今却要为了一个受宠的妃嫔退避三舍,他这个做儿子的,如何能够心里舒坦。
  可是他也知道,如今他们母子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样的憋屈事儿,还是得先忍着,等到日后……
  永u握了握拳,面上的神色也冷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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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四十年年底的时候,妃的月份一日日大了起来,只是赵嬷嬷隐隐觉着,这看着还是有些不显怀,她有时候还在静容耳边念叨,妃娘娘这一胎只怕是太过瘦小。
  静容也觉得奇怪,这眼看着都五六个月的人了,肚子看着却像是三四个月似得。
  等翻过年去就更古怪了,那肚子就没再涨过,穿着旗装要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没怀孕似得。
  静容心里疑惑越发深了,但是这种事她却也不好多言,只能在一边观察,一言不发。
  结果宫里的事儿还没有个结论呢,外面又出事了。
  这次出事儿的,依旧是绵德这小子,他这次胆子更大了,竟然和官员往来。
  这次的消息是永u给静容说的,他自来就不喜欢绵德,更喜欢绵恩,因此知道这事儿之后,看着也十分高兴。
  “绵德这蠢货,以往和那些纨绔瞎混也就算了,这次竟然长本事了,和官员往来,而且儿臣看着,还有些卖官鬻爵的事儿在里头。”
  静容皱了皱眉:“他虽然是个提不起趟的,却也不能蠢成这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说起这个,永u眸色闪了闪,小声道:“儿臣听说,那些官员,都是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暗中给介绍的,他们俩之前关系可很是不错呢。”
  静容听了这话心中一惊,这两人都是京中出了名纨绔子弟,但是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的大姐可是折在了绵德手中啊,绵德怎么敢这么心大和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结交。
  再说了,去年征金川,色布腾巴勒珠尔一同出征,之后又兵败病逝,死前恢复了亲王爵位,但是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只袭了郡王爵。
  这明摆着,和敬公主一脉已经失了乾隆的圣心了,绵德又何必与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结交?
  静容有些无语了,她的这个便宜孙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蠢啊。
  “那皇上决定怎么做?”静容低声道。
  永u笑了笑:“皇阿玛对绵德的容忍已经到了一定的限度了,不可能再让他这么胡闹下去,再说了,结交官员,也是皇阿玛的大忌,他们这一支的爵位,只怕要换人承袭了。”
  至于换什么人,静容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绵恩啊,永璜也就这两个儿子了,而且乾隆也很喜欢绵恩。
  静容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和敬为何要这个时候出手,皇上要是知道了,肯定很不高兴。”
  永u却摇了摇头:“额娘您错了,这事儿绝不会是和敬姐姐做的,多半是我那外甥自作主张。”
  静容一愣,然后又回过神来,是啊,以和敬的心性和城府,的确做不出这样的事儿,他们家的大格格都没了多少年了,何必在他们府上风雨飘摇的时候如此行事,这不是给自己家找事儿吗?
  “既然是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自行其是,也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他。”静容皱着眉道。
  永u却看起来胸有成竹:“皇阿玛不会处置他的,说到底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只是言语引导了几句,后来行事,可是绵德自己做的,而且是迫不及待的做,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在这里面可是一点错处都找不出,最多能训斥他几句言语不谨,不过虽然不会处置他,皇阿玛也会厌恶了他,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日后的前程只怕有限了。”
  静容点了点头,乾隆又不是个傻子,自己孙子被外孙算计了,他肯定看得出来,这口气肯定也是咽不下去,而且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也不是什么好苗子,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事儿也没少干,不然为什么能和绵德臭味相投。
  如今削了绵德爵位,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只怕也跑不脱,只是钝刀子割肉罢了,迟早有他好果子吃。
  想着这些事儿,静容也有些无语,和敬公主算是倒了大霉了,嫁的老公靠不住,儿子更靠不住,也不知日后又是个什么光景。
  想到这儿,静容又想起自己的女婿,拉旺多尔济不说多有能耐,但是是个稳重的,起码不会像色布腾巴勒珠尔这样给多大舞台丢多大脸,这样也就足够了。
  静容心里舒了口气,人啊,真是个奇怪的生物,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其实有时候也就满意了。
  之后永u又与静容说了些宫里宫外的家常话,静容前思后想,还是把妃的不对之处和永u说了说:“也不说是我,便是赵嬷嬷也觉得妃这一胎怀的古怪,月月漏红,肚子却一点事儿都没有,怀像也古怪,看着不像是怀了七八个月,还想四五个月的肚子似得。”
  永u经历了之前的事儿之后,就有些不喜欢妃,如今听静容这话,也觉得古怪,许久才道:“不如找个机会让张太医看一下脉案,指不定能看出虚实。”
  其实静容也是这个意思,如今永u也觉得可以,她也就放心了:“那好,我和张太医提一提。”
  永u点了点头,又道:“若是有事,额娘也早些告诉我,我好有所准备。”
  静容点点头:“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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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儿俩既然定下计策,静容也很快给张太医传了话。
  张太医接到消息,心里苦啊,在太医院里,偷看他人脉案是很严重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是心怀不轨的罪名,可是这是皇后布置下来的任务,他不行也得行。
  张太医琢磨了老半天,觉着若是调阅太医院里留的脉案,他无论如何都会暴露了行迹,还是得从两个太医身上下手,罗太医行事谨慎,而且从不随身携带脉案,这个不好出手,而陈太医自来有留存脉案的习惯,还是从他出手更为妥当,而出手的计策,就是调虎离山。
  他找了自己和陈太医两人值班的日子,掐好时间,把其他医者和药童打发出去做事,结果没多久,外面就传来消息,陈太医家的马车,把人给撞死了。
  陈太医一听这话,立刻吓的魂飞天外,医箱也来不及拿了,急忙往出跑,太医院的其他人忙的忙,跟着看热闹的看热闹,而张太医就趁着这个混乱的机会,打开了陈太医药箱,找到了妃这几日的脉案。
  他只打眼一扫,就把脉案记到了心里,又急忙把脉案放了回去,合上了药箱,自己装成没事人,也跟着一起出去看热闹。
  等发现撞死人是个乌龙,那人是来讹钱的,陈太医偷偷抹了把汗,其他跟着看热闹的也心满意足的回来了。
  张太医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镇静,仿佛这真的只是个插曲。
  而陈太医也没察觉到这位同僚的异样,收拾了一下,又往妃处去请脉了。
  张太医等到人走了,这才沉下心,开始琢磨刚刚的脉案,从脉案来看,妃的喜脉不甚充盈,每月又有漏红,这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要流产的迹象,可是妃的孩子至今还都好好的,这不符合常理。
  更不必提,一开始诊出喜脉的脉象,在张太医看来,就有些不大对头,喜脉若隐若现,张淳知道这世上有种特殊体质的人的确会如此,但是妃并非这样的人啊,之前八公主的时候,妃的喜脉是很明显的。
  张淳左思右想,最后得出了一个大单的结论,第二天一早,张淳去给静容请脉,就把自己的这个结论告诉了静容。
  静容也很惊讶:“你是说妃假孕?”
  张淳点了点头:“妃娘娘至今还不是很显怀,脉象也很不稳当,除了假孕一说,微臣再想不到别的。”
  静容皱起了眉,假孕这种事她是知道的,可是从来没见过,没成想到了古代,却是终于见着了。
  可是据她所知,一半假孕,都是因为女子极度渴望怀孕,这才会出现的现象,可是妃之前已经生下了八公主,这才隔了多久,怎么会突然又想怀孕呢?
  静容觉得这件事可能另有隐情。
  不过她也不好在张淳面前多说,只能道:“此事本宫知道了,有劳你费心,只是之后此时出你口入我耳,不许再有旁人知道。”
  张淳自然领命,静容也就让他下去了。
  这天下午,静容就把永u叫过来商议,这件事静容也觉得很麻烦,现在妃怀孕的事儿,已经是满宫皆知了,要是爆出来假孕,只怕乾隆脸上也不好看。
  永u倒是很淡定:“此事额娘不必操心,既然是假孕,那就等到她暴露的那天再说,如今还不知皇阿玛会如何反应,我们还是以静制动。”
  静容觉着永u这话十分在理,就现在乾隆对妃和八公主心热的劲儿,自己何必自讨没趣呢?还是等等再说。
  不过,之前明贵人那般行事,莫非是看出了妃是假孕?
  所以她才会躲着妃,生怕这是妃的计谋,找个人背锅?
  看起来多半是了,静容心中有了定论。
  “既如此,那此事先按捺不提,反正妃足月就在这几天了,等等也无妨。”静容道。
  永u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暗茫,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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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份的时候,妃足月了,但是孩子却依旧没有生产的迹象,后宫开始有留言纷起。
  也是这个时候,顺嫔也被诊出来有孕,一时间后宫更加留言纷纷,都觉着这时间上未免太巧。
  乾隆听说之后,也十分不解,命协办大学士英廉调查此事。
  英廉带着尚书余文仪查看了两位宫妃的脉案,又问了问给妃和顺嫔诊脉的陈太医和罗太医,这两人都说,顺嫔的脉象正常,而妃是因为每月漏红伤血,以至于喜脉不甚充盈。
  结论虽然出来了,但是却堵不住旁人的嘴。
  毕竟之前的喜脉就是陈太医诊出来的,若是现在说没有怀孕,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陈太医这辈子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
  可是乾隆却不敢在这种事上赌,既然说上了身,所以喜脉不充盈,那就先补血,若是补了之后还是如此,那就是另一个说法了。
  因此,两位太医就给妃开了四味汤和胎产金丹等补药,毕竟孕妇超过足月生产的,也大有人在嘛!
  不过乾隆自己可没什么自信,回宫和静容忍不住也提起此事:“妃如今这个状态,我实在有些担忧。”
  静容安抚了几句,要说乾隆不自信,那妃更是吓坏了。
  这几日来给静容请安都没来,只说身子不适在屋中静养,弄得终于怀孕了的顺嫔想炫耀都找不着人。
  不过幸灾乐祸的话还是没少说,话里话外都是妃蒙蔽圣听假孕骗人。
  静容觉得妃实在是没这个必要,如今她毕竟有了八公主,之前那么多年没有孩子,妃不也撑过来了吗,何必现在又闹出这一出事端来。
  只是这种事儿,现在谁也不好说,大家只能闭嘴等结果。
  一直到五月底,妃的肚子还是没动静,两位太医也终于放弃,认定了妃并未怀孕。
  出乎所料的,乾隆倒是真没怎么生气,对两位太医也并未重罚,对于妃,更是丝毫未伤。
  静容听了这个结果之后都震惊了,乾隆这次倒是挺通情达理的,静容还以为他会大怒惩处呢,至少两个太医是跑不脱的。
  倒是永u像是早有所料,平静道:“父皇子嗣众多,多一个少一个只怕也不在乎。”
  静容叹了口气,这倒是真的,不过乾隆这次能这么淡定,看起来是妃这一胎也并没有多深的期望,若是真的郑重期待,那这次的人,只怕没一个能跑掉。
  乾隆那边虽然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但是妃这边却哭的撕心裂肺。
  她之前考虑把八公主送出去,就是因为又有了这一胎,但是她想的是,若是这一胎是阿哥,她就送八公主离开,若是这一胎是公主,那就把这个孩子送出去。
  没成想,她的计划成了泡影,这个孩子也没了。
  她现在真真是鸡飞蛋打,什么都没落下。
  而她的仇人顺嫔,却怀了身孕,这样的事儿,真真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可是如今又能如何呢?
  孩子是假的,八公主也被容妃给抱过去了,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剩下皇上的宠爱了,可是假孕事件过去,也不知道这份宠爱,还能留存多少,就算皇上没有惩罚她,但是她了解皇上的心思,他心里必定是怀疑自己的,指不定还以为是自己与太医合谋,假孕争宠。
  妃气的浑身颤抖,若是真的如此,那她就真没有活路了。
  妃此时身在逆境,脑子也比平时转的更快,她深觉这假孕之事来的蹊跷,说不定就是有人在背后害她!
  算尽宫中人选,也就只剩下顺嫔!
  一定是顺嫔那个贱人!除了她再没有旁人这么这样恨他,妃握紧了拳,她一定不让顺嫔这个贱人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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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妃这边凄凄惨惨想必,顺嫔那边可就欢乐多了乾隆四十一年六月二十三,顺嫔因孕被诏封为顺妃。
  六月三十日,入住储秀宫。
  一时间顺妃在后宫也是风光无限,甚至还超过了之前的妃。
  而顺妃行事比妃更为高调,因此后宫这段时间,倒是处处都在讨论顺妃。
  妃坐在屋里,听着外面的说话声,只恨得眼睛都发红,这个贱人,踩着自己,攀爬高位,她如何能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