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着厚实的塑料布的冰块被一块块的搬下山,柏洗云强撑着身体和薄楠沟通了一下护国大阵的情况,他这次伤得确实是有些厉害了,要不是有一念成魔保他一命,薄楠来得再快也没什么用。
  毕竟就算是薄楠也救不回已经断气的人。
  “你是说,近期都不会出问题?”柏洗云脸色苍白,可眼睛却是亮的吓人,他又重复了一遍:“……你确定?”
  “确定。”薄楠抬眼看向了老纪,带着一派悠然的惬意:“前提是不会再有人上去自杀之类的。”
  他确实是很舒服,毕竟屁事没有那自然是很快乐的。薄楠又拿出了一个U盘放在了桌上:“我上去的时候特意带了一个摄像机,画质还算可以,里面有我上去的全过程,你们拿回去交差吧。”
  他伸了个懒腰:“这件事到这里就先结束吧,小叔叔,你要是没事的话跟我一起回去吧,你回沪市去休养一段时间,这伤有点伤了你的元气,不养一段时间至少要折十年寿。”
  纪队骂了一句脏话:“这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薄楠有些稀奇的反问道:“要是不严重让它们埋在那儿不就完了,挖出来干什么?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火化环保?”
  纪队听了这话,当即一口口水呛在了嗓子里就咳嗽了起来,柏洗云脸色变幻莫测,最终还是归于平静:“……既然是这样,你先回去吧,我还得再留下一段时间。”
  “你要是不急的话可以跟晚上的内部飞机一起走。”纪队补充了一句。
  为了防止迟则生变,晚上的时候就会有人带其他队伍来换岗,而原本在这里的他们就会被打包去集训,集训的地方也巧就在苏市不远的地方,到地方把薄楠放下来,他自己打车也行,他们把他送回家里也行,总之都方便。
  “好。”薄楠点了点头,就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他来的时候没带什么行李,自然也不必收拾什么,飞机是晚上起飞,瞧着时间还早,他就打算去隔壁村里逛一逛――毕竟是大寒之地,极其易出一些至阳之物,比如各类滋补药材之流……实在不行弄点玉石啥的也挺好。
  玉出昆仑嘛!
  来都来了,总得带点土特产吧?不然薄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哨所里的人知道他要出门去村子里逛一逛,当即提溜了两个和村里人贼熟的哨兵陪他一起去,封口令已经下完了,没人敢再提什么相关的话题,但那个好奇的小眼神总是容易在薄楠身上晃悠。
  薄楠是无所谓,封口令封得是山上的所见所闻,又不是封他不能给人望气看风水,眼前这两个哨兵可能是因为长期待在这么冷的地方,身上气场有点不太好,还有一个已经有些晦暗了,薄楠也摸不准是什么问题,随便起了个头道:“你们在这里多久了?听说集训是在南方,你们会不会不习惯?”
  “哎?这次是去南方集训?!”气场晦暗的这个哨兵叫刘戈,他眨了眨眼睛,立刻反应过来是薄楠不经意间透露了点消息出来,他立刻别扭的改口道:“七八年了吧……没事,我们哪里都习惯的。”
  另一人叫庞来庆,也说:“对的,薄先生放心,我们到哪都习惯!不习惯也不行啊!先负重跑个十公里再来个五百个俯卧撑,反正我有张床有口饭吃就行了!对了,听说南方特别阴冷是不是真的?”
  “还好,没有那么夸张。”薄楠笑道:“我就是直接从苏市那边过来的,你看我穿的不像是特别冷的样子吧!”
  大家对薄楠的穿着都具有着深刻的印象――大家都是厚棉袄加绒皮靴狗皮帽全副武装,打个喷嚏都能变成冰溜子挂在鼻子上,就薄楠,一件毛衣一件大衣就敢跟他们一道上山,还半点不觉得冷的样子。
  别说冷了,对方一只手伸出来光溜溜的啥手套都没有,还皮肤莹润白里透红,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一点都没有被冻到,反观别人,这还是戴了手套的,手伸出来就没哪个没有冻疮。
  “那就好!”刘戈松了一口气:“其实我最怕冷了。”
  他拔了一下自己的领口示意薄楠看,只见棉袄里头除了毛衣外里头还穿了四五层,这对于哨兵来说其实听稀罕的了,毕竟穿的太多也影响活动:“光加绒的秋衣秋裤我就穿了两条,还防零下三十度呢!哼!等我退伍了我一定要给他们差评!”
  庞来庆道:“你就扯吧!那是衣服的问题吗?那明明就是你的问题好吧?!我跟你买的同款,我怎么就穿一套就够了?!”
  薄楠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学过点中医的,来伸手我看看。”
  “行!”刘戈毫不犹豫的就把手给伸了出去,毕竟人家是会飞的人,会点中医半点毛病都没有!
  薄楠像模像样地摸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头道:“是有点问题,有点体虚,别趁着年纪轻就把身体都透支干净了,回头买点西洋参枸杞之类的泡泡水补补元气……你们不是要去集训嘛,应该会有个比较详细的体检,到时候你拿着报告仔细问问医生,毕竟你们日常消耗比较大,他们比较擅长对症下药。”
  “好嘞!谢谢薄先生!”
  庞来庆眼巴巴的看着薄楠:“薄先生,能不能也帮我看看?”
  “当然可以。”薄楠也给对方把了把脉,半晌道:“也是一样的毛病,不过你比他好一点……以后少熬夜。”
  刘戈闻言笑道:“薄先生我举报,他偷偷藏了一个手机,熄灯后还在玩!”
  庞来庆恼羞成怒:“你他妈……!”
  五百米的路在他们一路说说笑笑下很快就到了尽头,村庄就在眼前。一进村里,又是截然不同的氛围,因着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和小孩,村里一共就那么几十户人家,地上的雪全是脚印,他们三个还没走几步,前头就冲来了四个穿得像小熊一样的小孩子。
  “站住!你们是谁?!”为首的那个小孩顶着一张被冻得通红的脸仰头问他们,另三个小孩特别警惕,当即大喊到:“爷/奶/三姨夫村里来人啦!”
  庞来庆和刘戈他们两一手一个就把四个小孩全提溜到臂弯里头了:“你戈子哥和庆哥来了!叫唤啥呢!我们还带客人来的!”
  几户人家听见声响就打开门来看,见是他们就连忙出来了:“你们怎么来了?今天休息啊?还是有什么要交代的?”
  刘戈连忙叫停:“哎哎哎,别忙着出来大娘,没什么事儿,我们两带客人来买点土特产!”
  一听‘土特产’三个字,村里的人的DNA就动了,一个大娘探在窗户上喊道:“唉唉?那上我家来啊!牛子前天弄了点好东西回来!”
  “害!我家也多呢!自家晒得野菜干!好吃着呢!”
  “哎知道了!大伙儿别急!”刘戈应了一声就看向薄楠,见薄楠点头这才把小孩放下来了:“那薄先生我们一家家逛哈!反正还早!”
  庞来庆指着前面不远处一个看起来比较破的房子道:“薄先生,那家的野菜干比王阿姨家的好吃!我们先去她家看看!”
  “走。”薄楠出来之前还特意换了一把现钞,因为想着可能要买药材和玉石,带的现金还挺多的:“我们慢慢来。”
  “成。”
  刘戈三两步就跑到了那屋子前头敲了敲门:“周阿婆,在家吗?”
  里头很快就有了回应,门却是好一会儿才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摸索着把门打开了,她很瘦小,还是个驼背,看着便更是让人有些惊心胆颤了:“来了来了……戈子?”
  “是我!”刘戈一把搀住了她的胳膊,带着她往里面走:“走走,外面冷,我们进去说话。”
  “哎好。”老婆婆应了一声,满脸都是笑意。
  庞来庆和薄楠也跟着进了屋,屋子里一目了然,非常空旷,只有寥寥几件家具,看着十分老旧,都是贴着墙放置的。唯一有些新的家具就是一个供桌,上面放着四张黑白照片,前头有个香炉,整整齐齐的摆着新鲜的水果和点心,香炉里有不少香梗,几乎插了满满一炉子。
  四张黑白照片上有老有少,一个老人,一个年轻女人,两个年轻男人。
  庞来庆很自觉地到一旁拿了扫帚,将地上的灰尘扫了,还扶起了倒下的一条条凳,转而去掀开一个大缸往里面看,看了一眼就把盖子又放了回去,又拧了一下水龙头,见没有水出来就道:“周阿婆,我去外面办点事哈!你们先聊!”
  庞来庆说罢就出去了。
  刘戈这头已经和阿婆聊上了:“您家里野菜干还有吗?客人要买点土特产……”
  周阿婆摆了摆手:“我这里野菜干都是自己吃的,什么卖不卖的,客人要就带两斤走,前阵子隔壁小张还送了几罐子茶叶来,说是玉瑶峰上几棵野茶树上采的,给我吃就是糟蹋了好东西,你们也带回去吧!”
  “哇那可是好东西!那野茶不是今年没产多少吗?”刘戈起身道:“放哪了,我自己去拿!”
  “就在那个大柜子里,你自己拿!”周阿婆笑呵呵的说:“上个月嘛,小张上去看那几棵茶树又长了一点,就采下来了。”
  刘戈毫不客气的就跑到那头柜子里拿了一包野菜干和两袋子用塑料袋装着的茶叶,转而打开袋子给薄楠闻了闻,那茶叶纤细修长,一打开就有一股清香扑面而来,确实是难得的好东西:“那我们可拿走了啊!按照老规矩一共给您两千哈!薄先生,你闻闻,这价格不亏吧!”
  “可以的。”薄楠从口袋里摸出钱包,特意摸了点散钱出来:“十张一百,十张五十块,还有五十张十块,您数数?”
  他说着就把钱塞进阿婆手里,这头庞来庆也偷偷摸摸回来了,他肩上扛了两大麻袋大米,手里还提着两麻袋面粉外加一个工具箱,进来就把大米倒进了米缸里,一袋面粉放在了灶台上,另两袋就塞进了一个空置的缸里:“阿婆,给你带了点米和面粉,您自己做点东西吃哈,水管子冻裂了,我刚刚稍微修了一下,应该能出水了。”
  周阿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把钱胡乱的往薄楠方向一推,根本不接这个钱,她摸索着往他们那个方向去,抱怨道:“你们干什么你们,谁要你们做这事儿了!东西拿走!要什么钱!都是自己家产的东西我可没脸皮收钱!”
  “客气啥呢!”刘戈暗示了一下薄楠把钱放桌上,紧接着提着东西就跑,顺道还把薄楠和庞来庆也带走了,庞来庆一边跑一边说:“哎哎哎您别跑小心摔了!我们先走了回头所里再来给您修一修哈!我们走了再见!”
  房门啪的一关,宣告三人成功撤退。
  薄楠被他们拉着跑了一阵还有点喘气:“你们整什么呢?”
  “……”刘戈也有点喘,他吞了吞唾沫:“这不是跑得不快钱就给不出去嘛?!又不好白嫖!”
  庞来庆也摆了摆手说:“……还好了,就这一家,薄先生您别放在心上,这茶叶和野菜干是真的好,你回去试一下就知道了,要是不好你当场告纪队我们都没意见。”
  周阿婆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只剩她一个了,老伴去年走了,她女儿和两个儿子都是他们的战友,都是壮烈了的。她自己年轻的时候就因为生活艰苦而驼背,临老了儿女老伴都走了,逐渐眼睛也不太好了。平时他们来村里就会特意来周阿婆这里帮帮忙,偶尔有客人要带土特产也会优先往周阿婆这边来。
  不过东西确实是好,这点不是瞎吹的,不是故意来坑薄楠的钱。
  “没事儿。”薄楠拢了拢大衣,干脆连后面都直接不问了,他道:“走,我们去下一家?你们知道哪家卖药材不?”
  “王大姨那边不错!”
  “李大爷那边也蛮好的!”
  三人又在村里逛了两个小时,可以说是从头走到了尾,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果真还让薄楠收到了不少野生药材――当然药材都是可以采摘的种类,保护植物就没采。
  到最后薄楠回所里的时候是村民热情来送的……没办法,靠他们三个背不回去,就开了辆小货车把人送回去。
  ***
  “薄先生,人都回屋里了。”纪队搓了搓手,转而一眼就看见了贴在窗户玻璃上密密麻麻的脸,挥舞着拳头骂道:“把头给我缩回去!一群兔崽子!”
  薄楠不由也跟着看了一眼,笑道:“没事,看就看了。”
  这里环境确实是恶劣,薄楠没办法给每个人都来一套流程,他们回头会有一个体检,到时候有什么毛病也会帮忙看的,但是他可以给后来的谋求点福利。
  比如说让哨所风水好一点,让后面的人顺顺利利也是好的。
  都是自家的人,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纪队看着薄楠提在手上一溜儿看上去就很精贵的玉石,还有点不好意思:“那会不会有点太过麻烦了?”
  “来都来了。”薄楠眉目微动:“小叔叔说回头可以报销。”
  柏洗云在瞎扯!纪队在心里怒吼。
  但是这就是柏洗云的事情了!他就负责先把福利落到实际上,毕竟来都来了!再想让人家来一趟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对对,可以报销,那薄先生你弄吧!”
  薄楠也不做什么大局,这里风水其实挺好,背靠大山,前方有一大片平地,这就是明堂,明堂开阔平整,山上有溪水,终年不化,这里的地下水基本就是溪水,风水要素就已经集齐了。
  唯二不好,第一就是风有些太大了,风大就是风煞。第二则是此处刚好迎面就是一座山峰,那座山峰笔直,两端陡峭,宛然一把杀猪刀,便是有当头一刀的意思,叫做砍头煞。
  这山峰是正对哨所,于村子的角度来说却能够和其他山峰所连,故而只劈哨所,不劈村庄。
  虽说从军杀气重一点是好事,但凡事过犹不及。
  这些都简单,薄楠走到门外看了看风景,打量了一下哨所的大门,指了指上面道:“那上面能上去吗?”
  纪队跟着也看了看说:“可以的,那边是值班的时候待的。”
  “带我上去看看。”薄楠跟着纪队直接上了塔楼,这塔楼其实应该叫做碉堡,墙上没有窗户,而是有一个个洞眼,刚好足以让人架着枪并且还有一点余地留给视野,最上面则是有一个天窗。
  他在心中算了算大概的方位,这里只有纪队在他也不必避讳什么,脚下生风将他送上了天窗,三下五除二便翻了出去,纪队看得一愣,却也看不见薄楠在干什么,连忙喊到:“薄先生小心一点!上面风大!”
  薄楠已经到碉堡最顶端了,穿过天窗后是一个带有围墙的天台,同样也是为战时做准备的,他放眼望去,那座山峰此时给人的压迫感更重了,此处便是挨刀子的第一处。
  他观察了一下周围,这里太过空旷,且以后还要有人上来,总不能将法器放在太过显眼的地方,他思索片刻,便走到了天台的边缘,手顺着洞口伸了出去,摸到了外围的墙壁上,指尖微微发力。
  只听见噗嗤一声,洞口上方出现了一个凹槽,薄楠将法器卡了进去,这是一件八卦镜,足够反射这砍头煞。
  薄楠放了这一件,便沿着天台轻盈地跳到了外围的墙壁上,这墙壁有二十厘米厚,足够薄楠行走了。他一路沿着墙壁到了侧面,也就是风煞吹来的方向,以同样的方法悬挂上了两只葫芦。
  靠山的那一侧就是居住的大楼,这不必薄楠废什么心思,只要一直有人在,这群年轻人的阳气就已经很足够了。
  在最后一件法器放置上去后,气场起了微妙的变化,原本还有些狂烈的风瞬间成了清风拂面,波澜不惊。
  纪队看着薄楠从四米高的墙上一跃而下,虽然知道薄楠不会有事,还是下意识的有些慌,生怕他摔出个好歹来――虽然这墙他们也经常翻,但是是借力墙上的洞和队友一起翻的,没有薄楠这样直接往下跳的!
  见薄楠平安落地,纪队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道:“薄先生,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没了。”薄楠笑道:“已经好了。”
  “……啊?”纪队愣愣的看着薄楠,比划着说:“那什么……”
  不是该有点什么狂风大作雷霆震怒之类的吗?实在不行薄楠那个挥剑断瀑之流……怎么啥都没有就好了?
  就……莫名有点失望。
  薄楠大概理解他的意思:“看风水,信则有不信则无,纪队你就当我去瞎逛了逛,不用放在心上。”
  不是所有的局都要惊天地泣鬼神,那是有条件或者必须的情况下,通常改一改风水都是这样悄无声息,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动辄来个大场面,薄楠还玩什么风水,他去修仙得了。
  “……哦。”
  ***
  苏市,虽已入夜,却灯火璀璨。
  “柏总,薄先生到了。”秘书面无表情的汇报道――不,其实她还挺开心的,这位薄先生一来柏总肯定就不会加班了!她们也就可以回家了!
  薄先生就应该多来几次的!
  柏焰归果然眉间一喜,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见薄楠已经推门进来了,连忙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你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薄楠笑意盈然地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走。”
  “……去哪?”
  “我买了去度假的机票。”
  柏焰归:“……???”
  啥玩意儿?怎么薄楠一回来就说要带他去度假?他工作怎么办?他当他不用上班的吗?……哦不是,可以带着电脑飞机上工作,也是一样的呜呜他!想!去!
  不行他要再挣扎一下!
  薄楠侧脸对秘书说:“收拾一下,我要带你们柏总出去一周。”
  “好的薄先生。”秘书眼观鼻鼻观心,手脚却那叫一个麻利!
  “等等,我还没答应……唔……”柏焰归说到一半就被吻住了嘴唇,薄楠毫不犹豫地搂住了他的腰,半晌之后才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去!”
  一周后,柏焰归下了飞机,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
  这叫旅游吗?这叫换个地方睡宾馆!
  薄未平喜滋滋的给他们开门,好家伙,他终于要和未来儿婿见面了!
  一旁的新闻里播报道:“……本次火灾造成了翅国神社倒塌,死者8人,伤者22人,根据本台新闻了解到,R国首相因灾情发生时恰好在神社范围,不幸去世……我国外交部再度严厉指责R国首相参拜神社的行为,不过这位首相应该是再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