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还不明白，苏听鱼便继续深入地询问：“管理员又是什么？你说具体点。”
“是……是……”曲新月的脸色变得挣扎了起来，说出口的话也断断续续的。
“是什么？”
苏听鱼继续追问，可令她意外的是，曲新月竟然摆脱了催眠状态，意识清醒了过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
曲新月迅速查看了下物品栏，发现一件被动防御精神类攻击的道具，显示的使用次数减少了。
“咦？”苏听鱼有些惊讶：“竟然醒了？”
被催眠者中途清醒？
哪怕是在极阳大陆催眠佣兵团团长伯特的时候，只要被催眠成功了，没到正常时限，人是醒不过来的。
苏听鱼打量起曲新月的脸色变化。
曲新月的目光有意无意看向桌面上的人鱼海螺，估计是推测出人鱼海螺有着类似控制人的能力。
可曲新月却没有表露出一丝害怕再次被控制的神色，难不成催眠中断不是意外？曲新月藏着别的手段？
海螺里录的是苏听鱼的声音，但苏听鱼平常说话的声音，和唱歌时有一定区别，不细心听，是听不出来相同之处的。
就算曲新月听出是苏听鱼的声音，估计也只是会以为是海螺的能力，而不会联想到苏听鱼本身。
念此，苏听鱼稍微安下心来。
苏听鱼摸不准再次催眠对曲新月还有没有用，便只能先放弃催眠后者了。
“曲新月，我能问你个问题么？”苏听鱼很是真诚地发问。
曲新月瞥了眼面板上的一个进度条，还差一点。
曲新月瞧着苏听鱼那一脸的笑眯眯，莫名的，感觉有些刺眼，出声讥讽：
“小丫头，我要是说不行，你能把你嘴堵上？”
“啧啧啧，老阿姨啊，脾气别这么大，小心变成老太婆哇。”
“你……”曲新月的脸皮厚得很，对于各种谩骂诅咒都能言笑晏晏地应对，可就是听不得有人嘲笑自己变老了。
路西法轻咬着吸管，慢悠悠地补充：“按你们人类的观念，她的年龄摆在你面前，已经不算阿姨了，确实是个老太婆。”
“哇哦~”苏听鱼响想起阴阳大陆的人类比蓝星人长寿，说不定曲新月现在已经是几百岁了。
曲新月气绝，有些口不择言：“传说中的神明，原来这么嘴碎吗？”
路西法听着，还没什么反应，倒是苏听鱼，像是抓住了曲新月的把柄，声音拔高了几分：“她骂你！生不生气？生不生气？”
“还好。”路西法如实道：“你离开后，这人就找来了，时不时就来我身边说一些废话，一开始还觉得挺烦的。”而现在，路西法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话题有些扯远了，苏听鱼想起自己要问的话，便问出口：
“曲新月，你为什么非要折磨顾九？”
苏听鱼一直很不理解，为什么顾起一遇到有关曲新月的事，就会失去理智和冷静？而顾起不是曲新月的孩子么？为什么要弄得反目成仇？
“就问这个？”曲新月微愣了几秒，而后笑出声：“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就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