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修真小说 > 我盗墓被直播了 > 第一百二十四章妖书案
  第一次妖书案:
  背景:
  万历十八年(1590年),著名大儒吕坤担任山西按察使,在职期间,他采辑了历史上贤妇烈女的事迹,著成《闺范图说》一书。宦官陈矩(后来执掌东厂,参与审理第二次“妖书案”)出宫时看到了这本书,买了一本带回宫中。郑贵妃看到之后,想借此书来抬高自己的地位,于是命人增补了十二人,以东汉明德皇后开篇,郑贵妃本人终篇,并亲自加作了一篇序文。之后,郑贵妃指使伯父郑承恩及兄弟郑国泰重刻了新版《闺范图说》。
  尽管第二版的《闺范图说》与第一版有许多相同之处,但出书人的初衷却有本质的区别。更为糟糕的是逐渐有人将两版书混为一谈。
  大致经过:
  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五月,担任刑部侍郎的吕坤上《天下安危疏》(《忧危疏》),请明神宗节省费用,停止横征暴敛,以安定天下。吏科给事中戴士衡借此事大作文章,上疏弹劾吕坤,说他先写了一本《闺范图说》,然后又上《安危疏》,是“机深志险,包藏祸心”,“潜进《闺范图说》,结纳宫闱”,逢迎郑贵妃。吕坤平白无故地蒙受了不白之冤,立即上疏为自己辩护,说:“先是,万历十八年臣为按察使时,刻《闺范》四册,明女教也。后来翻刻渐多,流布渐广,臣安敢逆知其传之所必至哉?……伏乞皇上洞察缘因《闺范图说》之刻果否由臣假托,仍乞敕下九卿科道将臣所刻《闺范》与(郑)承恩所刻《闺范图说》一一检查,有无包藏祸心?”
  吕坤确实比较冤枉,他原来的书被人改头换面,本来就与他无关,而还说他自己偷偷送进宫里,企图“结纳宫闱”,更是莫名其妙的罪名。因为整个事情牵涉到郑贵妃,明神宗装聋作哑,没有理睬。
  不料平地再起风云,一个自称“燕山朱东吉”的人专门为《闺范图说》写了一篇跋文,名字叫《忧危竑议》,以传单的形式在京师广为流传。“朱东吉”的意思是朱家天子的东宫太子一定太吉。“忧危竑议”四字的意思是:在吕坤所上的《忧危疏》的基础上竑大其说,因为《忧危疏》中没有提到立太子的问题。文中采用问答体形式,专门议论历代嫡庶废立事件,影射“国本”问题,大概意思是说,《闺范图说》中首载汉明德马皇后,马后由宫人进中宫,吕坤此意其实是想讨好郑贵妃,而郑贵妃重刊此书,实质上是为自己的儿子夺取太子位埋下的伏笔。又说:吕坤疏言天下忧危,无事不言,惟独不及立皇太子事,用意不言自明。又称吕坤与外戚郑承恩、户部侍郎张养蒙、山西巡抚魏允贞等九人结谠,依附郑贵妃。
  此文(即所谓的“妖书”)一出,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不明所以,纷纷责怪书的原作者吕坤。吕坤忧惧不堪,借病致仕回家。
  第一次妖书案结果:
  明神宗看到《忧危竑议》后,大为恼怒,可又不好大张旗鼓地追查作者。郑贵妃伯父郑承恩因为在《忧危竑议》中被指名道姓,也大为紧张,便怀疑《忧危竑议》为戴士衡和全椒知县樊玉衡所写。在戴士衡上疏之前,全椒知县樊玉衡曾上疏请立皇长子为皇太子,并指斥郑贵妃。
  明神宗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便亲下谕旨,说明《闺范》一书是他赐给郑贵妃的,因为书中大略与《女鉴》一书主旨相仿佛,以备朝夕阅览。又下令逮捕樊玉衡和戴士衡,经过严刑拷掠后,以“结谠造书,妄指宫禁,干扰大典,惑世诬人”的罪名分别谪戍广东雷州和廉州。而吕坤因为已经患病致仕,置之不问。
  吕坤之后再也没有步入仕途,闭门著述讲学,二十年后谢世。著名的《呻吟语》便是其作品。
  戴士衡于万历四十五年(1617年)死于廉州。
  明光宗即位后,起用樊玉衡为南京刑部主事,不过为樊玉衡推辞。
  “卧槽?”
  “会玩啊”
  “感觉我在第一层,这些人在大气层”
  “这尼玛古人比咱们玩的还高级”
  “佩服佩服,仰望高端玩家”
  “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妖书案:
  背景:
  国本之争的延续。
  开端:
  万历三十一年(1603年)十一月十一日清早,内阁大学士朱赓在家门口发现了一份题为《续忧危竑议》的揭帖,指责郑贵妃意图废太子,册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不仅朱赓收到了这份传单似的东西,之前一夜,已经在京师广为散布,上至宫门,下至街巷,到处都有。《续忧危竑议》假托“郑福成”为问答。所谓“郑福成”,意即郑贵妃之子福王朱常洵当成。书中说:皇上立皇长子为皇太子实出于不得已,他日必当更易;用朱赓为内阁大臣,是因“赓”与“更”同音,寓更易之意。此书大概只有三百来字,但内容却如同重磅炸弹,在京城中掀起了轩然大波。时人以此书“词极诡妄”,故皆称其为“妖书”。
  明神宗得知后,大为震怒,下令东厂、锦衣卫以及五城巡捕衙门立即搜捕,“务得造书主名”,第二次“妖书案”由此而起。
  经过:
  《续忧危竑议》一书大肆批评首辅沈一贯与大学士朱赓,甚至说“朱赓,就是‘朱’家要‘更’换太子(‘赓’、‘更’为谐音)”。因其言词诡妄,时称妖书。朱赓得此书,立即进宫面奏皇帝。神宗看后大怒,即命东厂“大索奸人”。
  沈一贯是浙谠,与东林谠人郭正域、沈鲤等人积怨已深,反借此案诬陷沈鲤等东林谠人,兴起大狱、株连甚众。府同知胡化上书控告训导阮明卿“造作妖书”;而朝廷调查之下,胡化承认自己诬告阮明卿,阮明卿的岳父给事中钱梦皋救援明卿,上书攻击郭正域及沈鲤,认为是他们作妖书的。但胡化反驳说:“阮明卿是我的仇家,我才告他,郭正域考取进士二十年间我们不相往来,怎么说他有牵连?”郭正域是太子的老师,后来由于太子出面保全郭正域,要求东厂提督太监陈万化帮忙,于是陈万化洗清了郭正域的冤情。
  康丕扬上疏指出“妖书案”和“楚太子案”两案同源,牵扯医生沈令誉和琴士钟澄。而当时的佛教禅宗大师紫柏真可也因当时要求朝廷停止征收矿税,不停奔走在京师各界,而紫柏真可与沈鲤友好,因此亦被趁机牵连。此后紫柏真可被东厂与锦衣卫严刑拷打,打得体无完肤,自狱中归后,伤重而圆寂,而另一位医师沈令誉亦被处以酷刑。史载:“数日间,锒铛旁午,都城人人自危!”
  不久,东厂又逮捕一名形迹可疑的男子皦生彩,皦生彩供出他哥哥皦生光与“妖书案”有关。原来皦生光原为顺天府诸生(秀才),但却时常在京师狡取人财。有一富商包继志,聘请皦生光代纂诗集,皦生光写了“五色龙文照碧天,谶书特地拥祥烟。定知郑主乘黄屋,愿献金钱寿御前。”之诗,正要刊行时,皦生光却以“郑主乘黄屋”一句话有讽刺郑妃夺储之意,可能会引发文字狱,向包继志恐吓银钱,后来甚至恐吓郑贵妃的兄弟郑国泰。
  最后皦生光被捕,在锦衣卫屈打之下成招,成为妖书主犯,由于《续忧危竑议》中写的都是朝廷之事,一个秀才无法知悉这样的内容,定是朝廷的人所为,不过陈万化发觉了皦生光以前写“郑主乘黄屋”以诈骗人财之事,已经足以判死刑,所以就打算用皦生光来顶罪,以保全所有大臣。刑部尚书萧大亨想将“妖书”牵连到他讨厌的郭正域,拷打皦生光,逼其招供,但是皦生光宁死不屈。
  万历三十二年(1604年)四月,皦生光被判斩首,神宗大怒,改为凌迟,此事就此打住。
  后续结果:
  皦生光死后,离奇的第二次“妖书案”就此不了了之,“妖书”的真正作者始终没有人知道。妖书案之后,“劫杠案”爆发。
  妖书案之后,楚王朱华奎以助工为由,向朝廷贡献万两白银。运送途中,在汉阳被不满朝廷处理方式的楚国宗室朱蕴钤纠集数百人劫走。地方通判等官当场拘捕了带头行劫的宗犯32名,送往狱中。继而楚王宗族群起闹事,突入府院,想要夺回银两和被捕的宗人。副使周应治(鄞县人,任广东参政时在惠州建“天泉书院”,见叶梦熊《天泉书院记》)等无法约束,甚至被殴,只得匿身民间。兵部尚书、右副都御史、湖广巡抚赵可怀,本熟悉楚藩情况,因之前办理“伪楚王”案中顺沈一贯意,宗藩恨赵可怀不公,赵可怀提讯要犯时,被朱蕴钤和朱蕴訇挣断刑枷,当场打死。万历三十三年四月,朱蕴钤与朱蕴訇解送湖广承天府处死,朱华堆等三人自杀,朱华焦、朱蕴钫等被幽禁,史称“劫杠案”。
  过了一段时间后,朝野开始流传“妖书”其实出于武英殿中书舍人赵士桢之手。
  赵士桢是明朝历史上杰出的火器专家,一生研制改进了多种火器。因其在征治上不得志,名字未能如宋应星、徐光启那样彪炳史册。
  赵士桢的一生,颇富传奇色彩。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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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是太学生,在京师游学。他能写一手好字,书法号称“骨腾肉飞,声施当世”,时人争相买他所题的诗扇。有个宦官也十分喜欢赵士桢的书法,买了一把诗扇带入宫中,结果被明神宗看见,大为赏识,赵士桢平步青云,以布衣身份被召入朝,任鸿胪寺主簿。鸿胪寺有点类似于国宾馆,日常职责是凡外国或少数民族的皇帝、使者,到京师朝见皇帝或进贡,按等级供给饮食及招待。
  赵士桢为人慷慨有胆略,交游颇广。万历五年(1577年),张居正丧父,因贪恋权位不肯回家奔丧,发生了震惊朝野的“夺情”事件,五名大臣因此被廷杖。赵士桢不畏干连,予以调护,词翰声誉甚盛,号称“他途入仕”名士。不过,他因“生平甚好口讦,与公卿亦抗不为礼”,加上又因为制造火器得罪了不少人,一生并不得志,当了十八年鸿胪寺主簿才升为武英殿中书舍人,还经常受到怀疑、诽谤。皦生光被杀后,京中盛传妖书“是东嘉赵士桢所作也”。赵士桢为此而身心劳瘁,据说他已经精神错乱,甚至多次梦见皦生光索命,终于一病不起,抑郁病亡。
  但赵士桢是妖书作者始终只是传说,并没有证据,真正的作者到底是谁,始终没有人知道。“妖书案”虽平,但其影响所及,却已远逾宫廷,遍及朝野,险恶的宫廷斗争也并没有就此平息。
  妖书案后接着又发生了著名的“明末三案”,事实上都是东林谠争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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