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首辅家的神医小娇娘要休夫 > 第二百六十四章:出事
  梁姣絮走了这几天,沈微生甚是挂念,连饮食都减半了。
  清瘦了不说,更多的是少言寡语。
  陵居院的侍女们各各窃窃私语,梁小娘这是思春了。
  这议论的声音,不久就传到了沈微生这个本尊的耳朵里。
  他发了一通火,吓得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元昪已经连续几天照例来禀报,看着坐在贵妃塌上,走神的女人,他谨慎的说:“梁小娘,家主和徐大人顺利抵达扬州,太子不日后到达。”
  这几天,沈微生闲暇时间就满脑子都是梁姣絮。
  心头甚是沉闷,主要还是对送子观音雕像裂纹之事,耿耿于怀。
  元昪之前就听说过这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暴躁心烦意乱。
  他刻意将端正身子,想要引起沈微生的注意,却见他依旧心不在焉。
  心头焦灼极了,抬手在沈微生面前晃了晃:“梁小娘,梁小娘。”
  沈微生回神,他听得也是囫囵,表情淡淡:“知道了。”
  元昪须臾一口气,这才又道:“小娘,还有一事。家主临行前让霜姨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提及到霜姨这个字眼,沈微生不仅冷冷讥笑,语气骤然冷淡:“她为什么不亲自来。“
  元昪有些尴尬,打量着沈微生,总有种要被拿来出气的感觉,耸了耸肩:“家主用了奇怪的法子,说是类似于滴血认亲。但比那个还要准确。证明了若茗确实是霜姨的女儿。这不霜姨和浣衣房掌事两个人争着照顾若茗。自然无暇顾及此事。”
  “再说,人家旨在照顾老太公,也的确没什么理由留在陵居院…”
  元昪还没说完,便感受到一股寒芒扫了过来。
  好像瞬间能冻住他一般。
  沈微生也不是朝他发泄,只是切齿道:“哼,陵居院她没理由留下来,那浣衣房便可以来去自如了?笑死我了。”
  “此刻霜姨去照顾女儿。主子们就可以放任不管了。”
  “她这是怕我秋后算账,故意躲着我吧?”
  “如此精明之人,我倒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元昪就这么等着眼前的女人控诉完毕后,才把调查结果递给了沈微生。
  盯着那封信件,中间用红色的蜡油封着。
  显得神秘而诡异。
  沈微生就此止步,想着梁姣絮曾说过,荭玉之事,她是通知,他承认自己很怂,思来想去,听媳妇儿的,就不参与了。
  本想打开的信件的手收回。
  沈微生修长的指尖将信件折叠。
  元昪思虑片刻,询问道:“是否将信件寄出,让家主亲自查看。”
  沈微生闻言,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窃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才道:“闲的。不用。”
  元昪稍微放下心来,却又听到沈微生的声音。
  他问道:“上次我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元昪脑海里努力回想着,这才对沈微生一锤定音:“已经办了,和北信候府关系密切的几个官员都在盯着。咱们手里的人在其中交涉,官员们已经开始中断甚至撤回继续帮扶榭夫人。同样,梁曜岐的三品同知,没有他们,定然无望。”
  “嗯,那边发生任何情况,随时告知我。”沈微生冷淡道。
  元昪不明所以,这才道:“梁小娘这般做,无疑是损了夫人又折兵,候府是您的娘家,只怕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沈微生眸色愠怒道:“事到如今,没什么好怕的,候府仗着和沈府是亲家,这些年在外面为虎作伥,草菅了多少人命,我是绝对不会让她涉险其中的!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沈微生说完,心里却想着梁姣絮。
  他现在唯一的顾虑,便是姣儿的安危,和北信候府宣战势必会将她卷入风波之中。
  但他坚信自己能有翻盘的机会。
  殊不知,此刻的危险,便却都孤注在他一人身上。
  元昪见他如此义愤填膺,心中也不免激荡起来,这才淡淡道:“只怕事情并不好办,沈家对候府的施压,似乎还没有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也不过是让那北信候吓破了胆,至于榭夫人倒是没有半点慌张。”
  沈微生叹气:“太轻了,你应该晓得怎么做,便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元昪也是头脑清晰,立马说:“是,我在让人加把火。”
  随即,他心想了三个字,梁媗玉。看现在的架势,梁府的辉煌终究会变成南柯一梦。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元昪便觉得很难受。
  他将这一切归咎于嫌弃。
  ……
  船舱在漂泊的海域上行驶了差不多半个月,才停了下来。
  梁姣絮下了船之后,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便奔着太子所在的第三条路线而去,接货,卸货。
  此刻,正值四月,是下扬州的好时节。
  梁姣絮将一切忙完之后,只是趴在一边累的气喘。
  徐知爻抬着被烫伤的手臂,因祸得福,并未做什么重活。
  他端着紫砂壶,倒了一杯茶递给梁姣絮喝。
  梁姣絮避重就轻的接过,喝了一口,皮笑肉不笑的扬起嘴角,说了句:“谢了。”
  按理说,以他们俩现在的这种剑拔弩张的相处方式,是个人,都不该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喝下去。
  喝完之后,梁姣絮这才拍了拍徐知爻的肩膀,套近乎般的压低声音,淡淡道:“徐大人不能是还记恨我不小心把汤洒在你身上这事?像是在茶里吐口唾沫或者下个毒。我都不奇怪。”
  “但我更倾向于前者,毕竟曾经是兄弟你会不忍心的。何况,你到底坏到什么程度,我心里明镜着呢。”
  “不如,我们就此扯平,你不介意我小小的玩笑之举,我便也不追究你找人污蔑爱妻和梁谌安之事。”
  “此刻想想,这笔买卖还是徐大人合算的多。”梁姣絮讽刺道。
  徐知爻哦了一声,不禁反问:“本公愚钝,竟不知道那里合算,你呢,明目张胆的算计我,无疑是在我脸上狠狠地抽了一嘴巴,而后在往我嘴里塞个还没熟透了的枣子,呵,到底是谁不知分寸,咄咄逼人呢?”
  “什么狗屁不作数,本公若真想梁氏兄妹死,还轮的着你沈微生在这里对我说教?只怕你早就该在小娇花的坟前欲哭无泪了。”
  梁姣絮嗤笑:“不敢不敢,左右是徐厂公受了委屈,我只当你发泄一下二,不然憋坏了身体,可如何是好?”
  徐知爻甩了甩手,什么时候沈微生练得一身城墙厚的脸皮。
  他推开梁姣絮的肩膀:“麻烦让一下。”
  就在刚才那一秒,他竟然觉得,跟自己说话的是小娇花。
  呸,最近他看谁都想小娇花,他就是魔杖了。
  三条路线的货物,通过梁姣絮,徐知爻,扬州通判赵翰和林舒。
  如今大功告成,明日由扬州官府安排,在指定的地点,发放。
  直到此刻,梁姣絮才真的和林舒见面。
  他从马车上下来,身穿青色锦缎衣裳,腰间挂着通碟。
  两人相视一笑,林舒向梁姣絮投来一阵清浅笑意,可转瞬便侧身吩咐随从安排了客栈。
  梁姣絮走了过去,对林舒道:“你清瘦了许多。”
  林舒身子微微晃动,自己仿佛听到了某些东西碎裂的声音。
  不过是半年未见,家主竟然学会了体恤下属。
  林舒受宠若惊,言归正传,他清冷出声:“家主,属下有事要说。”
  梁姣絮没着急,给林舒使了个眼色:“不急,眼下眼线众多,等回了客栈在说。”
  林舒领会意思,这才去忙别的事情。
  梁姣絮须臾片刻,这才环顾扬州城周遭的风景。
  这里条件虽然一般,但比起在海上漂泊的半个月已然是最好的了。
  晚上,扬州当地的官员请客。
  除了梁姣絮参加之外,还有太子和徐知爻。
  觥筹交错,闲话家常。
  颜如澈千杯不醉,姿态清冷。
  徐知爻享受一切,顶着猫抓的俊脸,一醉方休。
  梁姣絮则是没喝酒,她可不像沈微生那般惊人酒量,自己是惊吓。
  在场的人,梁姣絮都看了一遍,唯一少的就是连衫颜。
  这女人,就是自己来扬州最重要的目的。
  梁姣絮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酒席。
  林舒见此,以叙旧的方式离场。
  两人都回到了客栈。
  扬州的夜,有徐徐地冷风穿透衣衫,微酥微麻。
  梁姣絮刚进入房间,林舒则是敲门而入。
  表情有些严肃,仿佛有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梁姣絮骤然起身,淡定问话:“林舒,说实话,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林舒眸光冷漠,如实回答:“连衫颜没什么问题,只是她肚子的龙嗣怕是不保。是她自己亲手做的,家主你也知道她是医者,最清楚如何落胎。”
  梁姣絮眼神平静的盯着林舒,看了许久才将他这些话消化了进去,并且反复在心里理解了一遍。
  连衫颜是不想要孩子。可孩子是皇帝的。
  如果孩子死了,遭殃的是他们啊。
  去你妈的,才平静几天,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