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帝淡淡瞥了江商一眼,淡淡道，“多大年纪了，过什么生日？无聊。”
江商一时摸不清她路数,下意识又瞄了眼晨星帝君,见她嘴角勾的更深，于是江商道，“师尊~这是商的一份心意嘛~”
“我礼物都准备好了！你就同意吧好不好？”江商一个熟练的位移,出现在师尊身边。
个子高了,不好抱师尊脖子,腰也不好意思抱，只能抱腿了。
见冥帝还不说话,晨星终于没忍住，憋笑道,“既然是子修的一片心意，你就同意吧？”
冥帝点了点头,“什么礼物？”
江商笑眯眯，“不~可~说~”
晨星瞥了她一眼,把收好的碗筷丢给边上的小光人,拿出一盘水果放在了桌上，自己摸了个红通通的苹果，擦了擦直接咬了一口。
她这才促狭的道,“不会是没想好吧？”
江商没好气的道，“帝君也太小看商了,我看祭酒生辰的时候，就把师尊帝君的都看了，礼物早早的就想好了。”
晨星眨了眨眼，“我也有啊？”
江商肯定的点了点头,“师尊是下个月，帝君则是再下个月。”
“正好是挨着的。”
师尊是九月，帝君是十月，唯有祭酒是七月。
可惜，现在是八月。
晨星笑着挑了她一眼，“那我拭目以待哦。”
易青撇了撇嘴，“感情就我要到明年啊。”
“祭酒莫要失望，商现在就开始准备，准备到明年，给祭酒一个大惊喜！”
易青挑了挑眉，“是吗？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惊喜。”
……
“你说的这配方当真对师尊炼体有帮助吗？”
“当然，你也不看我是谁？”黑猫趴在江商脑袋上，闲散的甩着尾巴，“我可是‘命运’。”
“三千大道的配方，我都知道。”
江商倒是没在意它趴在脑袋上，反正没重量，闻言点了点头，“好吧。”
“其实后面那两种配方，更有用。”它甩着尾巴道，“第二种虽然材料麻烦，但是对炼体速度的加成极高，不止你师尊可以用，你其实也可以。”虽然麻烦了点。
“再有我加成，你炼体速度会极快。”
“有大帝快吗？”
黑猫：“……你就不能老老实实走正道？”
江商：“慢，等不及。”
“其实第三种才是精髓，不泡冥河的死亡大道的不完美的！”黑猫蛊惑道，“只是之前那个死亡大帝死了之后就失传了，只有我看见了，连‘死亡’都不知道。”
江商：“……呵呵，不会是泡死的吧？你怎么不泡？”
冥河之水销魂蚀骨，呆久了还会失忆。
损伤神魂与道体，脑子有坑才泡！
她可不觉得修习死亡大道就能抵抗冥河侵蚀了!
黑猫再次甩起了尾巴，“我又不需要登帝。”
“你知道‘生命’‘死亡’‘星辰’在哪吗？”
“你想干嘛？”
江商停下脚步，翻了翻眼睛，“不是自己用。”
黑猫：“你把我们当成礼物啊？”
江商：“我又不逼迫你们，就问问，愿意跟着师尊她们就跟，不愿意就算。”
“我又没勉强小火，是不是？”
黑猫胡子抖了抖，“行吧，我告诉你位置，你自己想办法，不许逼迫！”
“你师尊身上有‘死亡’的气息，她应该已经通过某种方式接触过‘死亡’了。”
“‘生命’八成在人皇宫那位身上，你也碰不到。”
“倒是‘星辰’，我知道在哪。”它道，“而且很可能只有我知道！”
江商略有些失望，但还是道，“能在下个月之前找到它吗？”
“不能，你想屁吃，”黑猫道，“‘星辰’的情况很复杂，做好白跑一趟的准备吧。”
说着，江商抬腿走了出去，就见陆知远一脸茫然的站在门前，一只手里拎着七八个大袋子，人都快傻了。
“你这是……”江商扫了一眼袋子，瞬间好像明白了。
陆知远缓缓抬起头，嘴唇动了动，才道，“晨星帝君刚刚给我送了这么多……衣服……”
她面容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如往常一般白皙清秀，只是显得沉默了许多。
说着她张开另一只手，露出手心的钥匙，“她说让我住在那个院子里。”
江商拍了拍她的肩膀，“哈哈哈，没事，帝君送你的你就收下吧，也是帝君的一片心意！”
由于祭酒和师尊实在不可爱，不爱穿帝君买的衣服，导致她的一腔热情用不掉。
事实上，江商的衣架已经被帝君承包了。
再想像以前那样一件银袍穿到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帝君最近爱上了网购，天上的鸽子就没停过，成群结队，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如今又多了一个人当衣架，想来帝君更开心了。
相比祭酒师尊，帝君的确更有趣一点，或者说，有情调~
陆知远嘴角抽了抽，还是决定收下，问道，“你什么时候登帝？”
江商笑容渐渐收敛，认真的道，“我会在后面跟师尊祭酒出去特训一趟，等回来估计就会筹备登帝了。”
顿了顿，“你知道的，我才登王不久。”
“对了，这是帝君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江商拍了拍脑袋，“你先登个侯吧。”
她们干了这么久，当然不止攒出江商那一个功德球。
陆知远有些意外，“我能登侯？”
“当然能。”江商看着她道，“你相信我，我肯定能复活你姐姐的！”
陆知远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江商！！！”远远的声音传来。
江商脸一抽，下意识想跑。
“不许走！”微钰飞快拦住了她。
“我要进太学！你帮我跟老祖说说情怎么样？”
江商：“……师尊性情虽然宽和，但是很有原则，不可能做这种破坏规则的事情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你帮帮忙嘛！”
“商区区学生，智力孤微，恐怕没法帮你。”江商温和的道，但是话语中的推托却很明显。
“商姐姐，你最聪明了，你就帮帮我嘛~~~”微钰却是软磨硬泡不撒手。
远处传来破空声，一个黑衣女子落在江商等人前方。
她容颜清秀，有点懒洋洋的，她看见江商，笑眯眯的打招呼道，“师妹好久不见！”
江商下意识楞了，而后不自禁看向陆知远，发现她已经垂下了眸。
“师姐好。”江商道。
微钰眼睛一亮，“师姐~~~~~~”
许橙面露茫然。
江商此刻心情复杂极了，只得干巴巴的道，“这是师尊的族人，微钰。”
许橙惊了，“师尊还有族人？”
说完她自己又干笑着拍了拍嘴，“是橙无心，哈哈，该罚该罚……”
“加入太学有什么难的，你等我出来跟你说，”她道，“师妹，我先进去了。”
江商：“……师姐慢去。”
微钰有点期待，又有点不太相信，“她是谁？”
江商：“……我师姐，许橙。”
连人都不知道是谁，就敢一通瞎喊。
“哦，然后呢？”微钰瞪大眼睛看着她。
“然后，你猜。”
微钰：“……”
她恨恨的瞪了江商一眼，一边打开个人终端搜。
一搜不得了，一溜烟跑进院子。
江商：“……”
“伪善。”陆知远突然道。
江商懵了一下，不知道她在说自己，还是说师姐。
陆知远抬起头看着她，带着些许嘲讽，“她是你师尊的族人，你却满心敷衍，就算你师尊不同意，以你命运系的手段，想帮她易如反掌，装的温温和和，倒是让人无可指摘。”
江商：“？？？”
“还不许有我不喜欢的人了？”
“她是你师尊的族人，”陆知远道，“而且我上次听见她说她喜欢你的！”
江商：“……你就杠我吧你！我不信以你的脑袋看不出问题！”
“这家伙哪里喜欢我？”江商不屑的道，“就嘴上喊喊而已。”
当初在国内她就知道，微钰不过是借着喜欢她的名义，方便去做她想做的事情而已。
小时候是出来玩，大了那事情就多了。
她看破不说破而已。
被烦到了她会警告微钰一番，但有的时候也会被她反过来恶心一番，她会一通皇帝姐姐商姐姐的乱喊，还说要嫁给她……
嫁个头嫁！
不过这家伙精的很，知道她现在更不好惹了，除了嘴上喊喊，这次来没真的惹到过她。
江商瞥了眼陆知远，“微钰情况复杂，她家宗室几十万，能成为受宠又自由的小公主，可不容易。”
正因此，她才有点兴趣配合这家伙演戏。
想到这里，江商下意识看了眼院内。
但是想了想，她还是转身道，“你强词夺理就是为了骂我两句？”
陆知远：“嗯。”
江商：“……行吧。”
“哦对了，下下个月是晨星帝君生辰，你如果有心，不妨准备一下礼物。”
陆知远眸光微闪，这才正眼看她道，“我知道了。”
顿了顿，她道，“干嘛去你？”
“准备礼物，下个月师尊生辰，对了你要不要也准备一份？”
陆知远垂下眸，此时眼皮一抬，讥讽道，“又不是我师尊。”
江商：“……行吧。”
说完江商就准备下去了。
路过陆知远，就听见她凉凉的道，“你师尊生辰，你不提醒你师姐一下吗？”
江商猛然一拍脑袋，“差点急忘了！”
她连忙低头发信息。
最近她的确要好好检讨自己，居然需要陆知远提醒她怎么做人。
发完信息，江商松了口气。
一把揽住陆知远的肩膀，“谢了，知远！”
陆知远有些清瘦，她本就文弱，肩膀瘦瘦的。
给她的感觉有点像祭酒，但是她身上有种淡淡的油墨味，或者说是书香味。
陆知远连眼皮都懒得抬，一只手把她手拽了下来，一甩，“我回去了。”
江商看着她的背影，松了口气。
愿意骂她，总比沉默着好。
如果陆知远真一直沉默着，她还真有点……忌惮。
这事她自己反复预知了一遍，发现就算她什么都不做，杨仪也会选陆夏。
只因为陆夏的神魂不稳。
好控制。
传言宸帝修行的是地皇自创的大道，但是江商却不知道，这大道还有直接操控人的能力……
如果是的话……
微微想了想，江商迈步离开，“肥猫，凤族就是不死鸟吧？”
“她们脾气那么差，愿意让我拔尾羽吗？”
黑猫甩尾巴，“你猜呢？”
……
一个月后。
江商辛辛苦苦的赶了回来。
她擦了擦脸，尴尬道，“这群鸟真难伺候。”
她头顶的黑猫甩着尾巴狂笑。
江商这个月可真是费尽心机。
其他的材料以她的运气容易的很，就是主材料最麻烦。
谁让凤凰各个洁癖难缠，抠门如命，掉一根毛找半天呢！
江商费尽心机，找了个全凤族最粗心大意，最爱睡觉的凤凰，借着一大堆理由，成为了它的梳毛匠。
面对那只凤凰的小心眼，江商梳了一个月才攒够这么多毛，可累了。
回到竹林，江商道，“祭酒我回来了！”
说完她立刻拿出材料，先自己默默在心里练习了几遍，又用自己买的低级替代材料编了几遍，才终于开始动手。
易青好奇的走了过来，“这是什么？”
“祭酒莫闹，”江商见她拿羽毛，赶紧抢了回来，“一根都不能少，少了我就得再去伺候那只垃圾凤凰了！”
易青不高兴的道，“不碰你的。”
江商连忙收起材料，跟着走到她身边，见她躺在躺椅上，也跟着蹲了下来，“祭酒……”
易青转过身，背对着她，“你师尊的礼物，忙活了一个月，我不动。”
江商有些哭笑不得，认错道，“是我的错，祭酒心细怎么会弄坏羽毛呢！”
“大不了我再去给那只垃圾凤凰刷毛就是了！”
谁知她刚跟着转过去，女子就又转了个身，继续背对着她，“我心不细。”
江商没办法，干脆站起身，掏出羽毛都塞到了她怀里，“祭酒随便摸。”
这个是凤凰绒羽，又细又小，丢了它都注意不到。
小心眼凤凰很爱美，大尾羽她是真心没敢拔。
当然，绒羽不容易察觉，也是真的细小，难攒。
易青一下子不敢动了，一边抱怨一边用神识小心的把羽毛都收集了起来，道，“怎么不找我和你家帝君帮忙？”
“抓只凤凰想怎么拔就怎么拔！”
江商甜甜的笑道，“我想自己动手做一个礼物嘛！”
易青瞥了她一眼，“哦。”
江商眨了眨眼，“祭酒，你是不是吃味了？”
易青重重一哼，“胡扯。”
她麻利的从躺椅上爬了起来，走到桌边坐下，“别打扰我，我要弄点新符印。”
她的酒钱全靠这个了。
江商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了一个知网新账号。
信息少的出奇，没有头像什么都没有，连名字都很敷衍的一个‘竹’字。
但是贡献度高的离谱，还有高的离谱的粉丝数。
江商都惊了，“这是祭酒你的号？”
“你不是不会写论文吗？”
易青刷刷刷写完一张纸，拍了一张直接上传，“我不写啊！”
她桃花眼无辜极了，“我就直接传的，什么都没管过，就突然有贡献值和钱了。”
她说着开心的拿出一张卡，“看，余额超高的！”
江商看了眼卡，心情复杂，而后在她茫然的眼神中接过卡，“商帮祭酒保管，酒商帮祭酒买！”
其实上张卡师尊一直在往里面打钱，买酒是足够的。
但是……
易青觉得有点不对，“可是……”
江商眼神纯净，“祭酒，商还要帮祭酒买衣服买粥买好多东西……”
易青想了想，也就懒得在意了，反正她连门都不出。
江商见此，心中暗笑。
祭酒有的时候特别小气，有的时候又有点憨憨的大方。
她好像对金币和银行卡没有什么概念，触发不了她的抠门。
但是她屋子里的宝贝，多看一眼她就要用身体挡起来。
可爱至极。
不过，江商觉得自己该抽空看看知网了。
总觉得祭酒的经历应该很传奇。
她相信祭酒是真的没管过，但是……这才是真正的才华啊。
什么都不管就能让人族知网为祭酒开绿灯，连论文都不用写，什么都不用管。
要知道，管理知网可不是古帝，更不是人皇宫。
江商突然很开心，比自己登王都开心。
她家祭酒果然是最优秀的！
有人能知道她家祭酒的优秀！
有眼能识金镶玉！
说起来，相比外面鱼龙混杂的人，知网果真纯粹很多。
祭酒搞学术，应当会如鱼得水。
江商突然想到了这个方面，不由展开思考。
如果祭酒成为人界符印导师，学术泰斗，虽然懒得收徒，但是满人界都受她恩惠，这样的话……
就算她以后真出什么事，或者得不到祭酒，也会有无数人秉承忠义，为祭酒说话，维护祭酒了吧？
一想到以后祭酒说话有无数人撑腰，没人再敢随便欺负她的样子，她心都飞了。
这事得好好谋划一下。
祭酒……
江商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女子桃花眼清亮，下笔如飞，说不出的轻松恣意。
她突然觉得有点可爱。
她家祭酒其实是学神属性吧？
超聪明，就是不爱动。
明明人情世故都知道，就是不爱做。
我行我素。
江商想了想，决定先把师尊的礼物编好，这事得慢慢谋划。
想办法让祭酒配合，就不是容易的事情，得从长计议。
不死鸟之羽，蔓生之藤，生晶之髓，亡者之晶，众生之愿等等等，一系列东西，被江商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宫绦。
蔓生之藤和生晶之髓成了一条墨绿色的腰带，腰带两头则是众生之愿结成的雪白月勾型玉玦，玉玦下则吊着真正的主体，不死鸟之羽汇合亡者之晶编成的小流苏。
咳，中国结。
小小的。
但是，黑白相间，好看。
谁能想到，死亡大道的炼体，居然需要象征死而复生的不死鸟之羽和象征生而赴死的亡者之晶编在一起，再配合上述的东西调和，就能加速炼体。
据黑猫说，皇者都能用。
否则也不配进入它的耳朵。
它可是‘命运’。
人界的传承储存机制之一。
它自己说漏嘴的，江商追问它就躲起来了。
易青有些意外，看了好一会，她才收回眼神道，“这猫，有意思。”
她看着江商道，“它跟其他凝聚物的意义不同。”
江商一愣，“祭酒何出此言？”
不过心里却是感慨祭酒的聪慧。
她才说了一句这个配方是猫给的，祭酒就敏锐的得出了结论。
易青：“这个猫是‘命运’，‘命运’活久了，底蕴极度恐怖。”
“如果它真的全力助你，你的底蕴，足以超过绝大多数大帝。”
顿了顿，她眼神有些思索，“但是‘命运’身份特殊，在凝聚物或者说对天道来说，都不一般。”
“它为什么选你？真的是它自己选的你吗？”
祭酒说的话并未遮掩，但是脑海中的猫却在睡大觉。
江商：“祭酒，它在装死！”
易青眼中流光滑过，过了一会，她才道，“留着，应该对你没有恶意。”
江商忍不住上前两步，抱住了她的腰，“祭酒你真好！”
她眼睛亮晶晶的，易青愣了片刻，不适的退开道，“跟你说了，长大了就不要抱了。”
她身量高，站直了竟比易青都高一点，主动拥抱，让易青有点被侵略的感觉。
江商不知道她的想法，但是却觉得自己比祭酒高不太好。
祭酒明显对个子矮的抵抗心理轻一点。
心思微转，江商决定等过段时间偷偷去生之花减点身高。
如果祭酒发现，就说帝君买的靴子有内增高。
为了防止漏嘴，记得去和帝君通个气。
机智！
……
生辰当天。
晨星帝君很喜庆的布置了漫天星光，比原版好看多了。
星空下，灵鹿月狼流光虚空鲸，还有帝君新添置的灵植们静静的散发着荧光，说不出的缥缈仙灵，带着星空的旷远幽静，深邃无涯，意境真的美极了。
即使说了好多遍了，江商还是忍不住道，“帝君审美真好看！”
晨星莞尔，“所以你们就不要瞎添乱了知道吗？”
江商乖巧点头，“知道！”
除了她们四人，许橙也在。
江商本以为她会对自己心生芥蒂，谁知她三两步就走过来揽着自己肩膀。
“师姐……”
桌边的冥帝闻言看了过来，不禁摇了摇头。
晨星微笑道，“小许心性豁达，不碍事。”
许橙：“我的好师妹，你真是……”
她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有事直接跟我说就是了！”
“晨星帝君当初也没少给我们恩惠，如果知道是帮晨星帝君报仇，我会直接配合你啊！”
“而且那个朝帝跳来跳去，早就让人不爽了，”她叹了口气，一脸无语的道，“以后有事情直接说，没必要绕来绕去知道吗？”
江商呆了。
许橙知道她也不好受，道，“我怕你下次还犯傻，你们命运系就是想的多，好好的事情非要复杂化！”
“当初司帝也是，差点因此跟剑帝闹翻，若不是天皇及时发现端倪，否则……”
正说着，外面一道声音传来，“晨星晨星我回来了！！！！！！”
晨星眉心微蹙，而后神色微笑不变，直接制止了进来之人的话语，语气温温和和，也的确冷冷淡淡，“冥过生日。”
“啊！”安华一惊，连忙看向冥帝，“冥你居然过生日，不可思议！”
“太阳这是从冥河升起来了吗？”
后脑勺被晨星拍了一巴掌，她才想起来，正正经经的拜贺道，“恭喜冥，又涨一岁哈哈哈，生日快乐！！！”
冥帝被她气笑了，“我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安华看了一眼桌子，“一看就知道晨星点的，光好看，但是不爽快。”
晨星声音依旧温温和和的，说的话却丝毫不温和，“那你来？”
安华嬉笑凑了过去，抱着手狂甩道，“晨星呜呜呜你听我解释……我真没看梦网……”
冥帝摇了摇头，突然她眸光一凝，看向门外。
一片小巧的叶子从门外犹犹豫豫的飘了进来。
冥帝凝视着叶子。
叶子化为人形，变成了一位青衣女子。
她有些支吾，“冥，我听说你过生日……”
见她支吾半天说不清楚，易青抱着手道，“我喊她来的。”
冥帝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来了都来了，坐下吧。”
来人松了口气。
正说着，易青看向门外，“今天是怎么回事？”
门外，一股凛冽的剑意直直的飞来。
但是，这次古帝不仅毫无反应，还露出了笑意。
晨星摇了摇头，“江终于出来了，人界要热闹了。”
一个神色冷肃，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走了进来。
一眼看到桌子，她只瞥了眼，便道，“帝君，我回来了。”
冥帝点了点头，“要吃点吗？”
江断然拒绝，“不了，我先去修炼。”
晨星见她说一句话就走，连忙把钥匙丢给她，“右转第一个院子。”
江接过，二话不说就走了。
江商：“？？？”
不多问一句吗？
比如这么多人聚到这里是在干什么？
冥帝有些哭笑不得，“她是真被刺激到了。”
见江商的眼神，易青笑道，“她就这样。”
“行了，在开始吃之前，把礼物拿出来吧。”
“你看看你准备这么久，也让你师尊好好看看，开心开心。”
江商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看着她的眼眸，江商知道她的意思，心中滚烫，即使被所有人盯着也没有丝毫迟疑，她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礼盒，道，“师尊！”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坐在桌后的黑衣女子，“这是商给你准备的礼物！”
冥帝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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