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科幻小说 > 从我是余欢水开始 > 第579章老周家的安全感
  一上午的街坊四邻拜年,回来的周志刚,李素华是胃口大开,中午吃饭的时候,李素华都陪周志刚小酌了几口。
  中午浅歇一会,午觉后,钱文,郑娟,搀扶着郑母去了太平胡同。
  太平胡同没城市户口的外来人比较多,人员比较混杂,郑母以前天天起早贪黑,顾着赚钱养家,也没几个认识的朋友。
  钱文他们陪着在她熟悉的街道走了走,去她为数不多相熟的邻居家坐了坐,拜了个年。
  最后,几人停在郑母的老宅前。
  “康康,那就是外婆,你光明舅舅,妈妈以前住的地方。”郑娟摸了摸身旁儿子康康的小脑袋,给他指眼前的郑家老宅。
  康康歪着脑袋看着,房子不大,有些老旧,和周围的房屋没什么两样,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笑闹声,孩子的跑跳声。
  “妈妈,我能进去看看么?”康康带着稚嫩的声音问道。
  “当然可以,爸爸带了拜年礼物,我们去拜年。”搀扶着郑母的钱文,看向光明手中带来的几盒新年礼物。
  郑家老宅被他找关系确权后,就租出去了。
  目的一是为了防止已经上年龄的郑母不放心老宅子,老是回来打扫,照看,他们不在不小心闪着自己。
  还有就是,房子不住容易荒废,坏的快。
  二就是让郑母能踏踏实实在老周家住下去,有了每月的房租,手里有钱,郑母也就不会太胡思乱想,老是想着干点什么。
  也算是手里有钱,心里不慌,能安稳养老吧。
  拎着拜年礼物的光明上前,推开小院的围栏,轻轻敲了敲房门。
  家里有人,很快门开了。
  “呀,周大夫?
  过年好,过年好。
  快快快,快进屋,外面怪冷的。”刘贵国见到门口他们一大家子,急忙热情招呼。
  “媳妇,周大夫来了,快拿糖,红枣。”
  “贵国过年好。”钱文他们笑着上前拜年。
  刘贵国,一家在吉春市讨生活的,有些小手艺。
  他们认识是在太平胡同路口认识的,当时孩子玩闹意外胳膊脱臼,他随手给固定,治好,就这么认识了。
  再后来,他想找个老实本分点的租客,而刘贵国也在太平胡同找房子,就租给了他。
  进屋的钱文随意看了看家中,温馨,暖意,他那些家具都擦抹的很干净,虽然他不在乎这些东西,可看着自己出租的家,被租客爱惜,他很开心,有好感。
  “光明。”钱文看向光明,让把礼物拿出来。
  “哎幼,周大夫这是干什么啊。”
  钱文不在意笑了笑,看向里屋躲在妈妈身后的小不点,“小老虎,快来给叔叔拜年,有拜年钱的哦。”
  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嘴上蹭了一片黑,小手抓着烤红薯。
  “快虎子,给你郑奶奶,周叔他们拜年。”
  小家伙挺机灵的,一听有拜年钱小眼睛贼亮,就是有些不拘小节了,可能是知道自己嘴上有黑,上手,袖口一抹嘴。
  钱文看着咧嘴,小家伙,抬头看看你妈妈的眼神,你大年初一要添新菜喽。
  钱文和刘贵国夫妻坐炕上闲聊着,光明陪着康康和小家伙,郑娟扶着郑母,摸索着家里每一个带记忆的老物件。
  人越年纪大,越怀旧。
  坐了一会,他们就离开了。
  回家的郑母也比往常心情好多了。
  过年就是一年下来忙里偷闲,钱文带着康康去找街坊四邻家小孩玩闹。
  身怀绝技的他,很快就带着康康在孩子群里称王称霸了。
  等夜幕降临,二人一身灰尘的回来了。
  让给他们拍打衣服的郑娟白眼。
  “你们父子俩这是打仗去了?”
  身上黑一块,灰一块的钱文,康康,相视贼贼一笑。
  “还笑,康康罚你晚上吃一盘青菜!”
  “啊?”康康傻眼了。
  木木的扭头看向父亲,“那我能分爸爸一半么,毕竟我是他带出去的。”
  “不行!”
  “妈妈,你不公平,不能只罚我不罚爸爸。”康康叫冤道。
  “赶紧去洗手,要不然晚上两盘青菜。”
  康康败退了。
  康康走了,郑娟狠狠给了他个大美目,“你怎么和个孩子一样,带着康康胡闹。”
  钱文上手搂住她,贴耳暧昧道,“我想知道我的惩罚是什么?
  要不我自己挑好不好,就罚我……”
  郑娟一把堵住他的嘴,钱文只能呜呜呜出声。
  郑娟娇嗔道,“美得你!”
  “赶快洗手,饭快好了。”
  钱文颠颠洗手去了,他觉得这个惩罚还是可以聊聊的。
  初一过去。
  清晨,周蓉和蔡晓光拿着一堆新年礼物回来了。
  看着周蓉的表情,这个年过得很神清气爽啊。
  “妈,今天我哥要陪大嫂回娘家,我和娟儿要带着康康去给他干奶奶拜年。
  今天就周蓉在,你有什么事就叫她。”钱文同李素华说道。
  “姐夫,还有我呢。”路过的光明出声道。
  “我就这么消失了?”蔡晓光跳了出来。
  “去去去,今天谁都不许跟周蓉抢活干,不然她跟你们急!”钱文开玩笑道。
  正帮大嫂郝冬梅拿回家要带东西的周蓉听见,心中默念‘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同去省大院,钱文郑娟,周秉义郝冬梅同行。
  因为郝冬梅有身孕,几人拎着大包小包乘小巴。
  一路寒风,天又飘起了小雪。
  到了省大院,分开之际郝冬梅脚步局促,欲言又止的样子。
  周秉义也有些张口结舌,词穷。
  因为另一边就是郝家。
  钱文理解,就是让他进去,这时的他也不会进去的,因为,会很累。
  得罪吧,又有周秉义和郝冬梅的面子在,再说句胆怯的话,现在的他,还真没资格得罪人家。
  可去了讨好,他又不愿意,还是绕开走好。
  且看以后!
  什么也没说,拍了拍大哥周秉义的胳膊,让康康和大伯,大伯母说再见,他们分开了。
  看着钱文他们走远,郝冬梅嘴撅了起来,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可这一切的源头都在于她父母。
  难倒她了,她可以吵,可以闹,可和父母断绝关系,是不可能的。
  周秉义搂了搂妻子的肩膀,温柔道,“我们回家吧。”
  “秉义,我……”郝冬梅委屈的看向丈夫。
  “没事,你别胡思乱想。
  秉昆他们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走回家。”周秉义拉着郝冬梅往郝家走。
  周秉义现在很坦然,尤其是开了老周家家庭会议后,他有了目标,他对现在的郝父,郝母,可能比谁都看的开。
  马家。
  “康康!?”
  开门的曲秀贞眼里只有康康,一把就把康康抱住,对着粉嫩粉嫩的小脸蛋亲了好几下。
  “奶奶过年好,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康康笑呵呵拜年道。
  “康康来了?”屋里听到响动的马守常也奔了出来。
  “爷爷过年好,祝您幸福开心乐逍遥,一年更比一年好!”
  “好好好,康康也过年好。”
  康康的小甜嘴一下就把二老哄的乐呵呵。
  接着康康一伸白嫩的小手,可爱的晃了晃。
  马守常,曲秀贞一愣。
  郑娟悄悄揪了他一下,钱文喊冤,这不是他教的。
  “康康。”郑娟急忙叫道。
  “哦~”曲秀贞恍然。
  “准备了,爷爷奶奶给康康准备了好大好大的压岁钱。
  走,跟奶奶拿去。”
  曲秀贞拉着康康,马守常跟着着进了屋。
  “…………”他们二人没人管了。
  钱文哭笑不得的跟郑娟拎着新年礼物走了进去。
  客厅就曲秀贞和康康在玩,马守常不知道去哪了。
  很快马守常出现了,从二楼一路小跑下来。
  “当当当当,压岁钱来啦。”
  原来,马守常是去准备压岁钱去了。
  “谢谢爷爷奶奶。”
  康康上前抱着他们脖子,给二人一人亲了一下,这一下可把马守常,曲秀贞,幸福坏了。
  今年马守常退下来了,往年这时家里热闹的可以,拜年的人是络绎不绝,今年是门可罗雀。
  孩子也没回来,家里有些冷清,现在康康来了,可把他们高兴坏了。
  两人就围着康康团团转。
  钱文二人也没人理,二人耸耸肩,太熟也不好,就跟回自己家一样,只能自己顾自己了。
  …………
  郝家。
  “真有了?”郝母拉着女儿郝冬梅的手,欣喜道。
  “嗯,一个多月了。”郝冬梅点头。
  “那得搬回来住,我和你爸好照顾你。”
  郝冬梅一笑,“不了,我还是住在秉义家吧,习惯了。”
  郝母一滞,然后不动声色笑了笑。
  “那这上学?”
  郝母是知道女儿意外流产过的,当初事后还是她联系了很多医院,医生给郝冬梅治病,可结果都不尽然。
  这次一听怀上了,才表现的比郝父还激动。
  “我会先休学一年。
  等孩子出生在继续读。”
  郝冬梅和周秉义早商量过打算,这次怎么都要让孩子顺顺利利,健健康康出生。
  郝母点了点头,握着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那休了学回来住呗,你休学了,总不能秉义也休学吧,你身边怎么也得有个照顾你的人。”
  郝冬梅抿了抿嘴,“妈,我和秉义会在京城租个房子,我会在那里养身体,陪秉义,让孩子顺利出生。
  这个孩子有多不容易你是知道的,我不想再有差错。”
  “这个家就这么让你不待见?回家就会有差错!”几次三番的拒绝回家,让郝母说话有些急了。
  郝冬梅摇了摇头,使劲一咬嘴唇,“不是我不待见这个家。
  而是秉义的家人给了我偌大的安全感,是家里远远比不上的。
  你们当年了无音讯,是秉义一直在支撑着脆弱的我,秉义的家人没有嫌弃我。
  我意外掉入那冬天冰凉的水井,导致不孕,那时我心灰意冷,是秉义的弟弟,弟媳给了我希望。
  我返乡,治病,工作,那时在吉春市举目无亲,没有个家,没有个可待的地方,是秉义家给了我温暖,我以为我们住一起会有很多生活上的小矛盾。
  可,意外的是,一点没有,我彷佛就是秉义的家人,另一个失散在外的儿女,他们对我都很好,非常好。
  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忙碌生活中种种,上午秉义的弟弟同他的发小先送我去工作单位,在去上班,下午又接上我……”
  说到这里郝冬梅笑了,笑得很甜,“同事都打趣我,说这是嫁了个什么神仙家庭,羡慕我有个好婆家。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之后我考上大学……不……之后我们都考上了大学,都为对方高兴。
  我们一起去的京城,那天我的父母不在,是秘书送的我。”
  郝母想要解释,可郝冬梅没有停,“在京城,学习很累,有些吃力,不过我还是赶上了,我们每周都会聚会,互相解决着力所能及的问题,那时我们一起读着家里的来信,很是欢乐。
  每封信中都有我,封封不落,我就是他们不可分割的一分子,不是外人。
  那时我没有收到一封你们的信,你们很忙,还有电话很方便,你们说我有什么事可以给家里打电话。
  可我记得就打个几次,还是我流产后,心中痛苦的时候打的,想找我神通广大的父母救救我。
  可最后还是秉义的家人给了我希望。
  他们给了我太足的安全感了,我知道任何事我都不怕,因为我有他们。”
  没有听到自己,郝母有些痛苦,带着一丝哽咽,“冬梅,爸妈……”
  “我知道,你们很忙。
  爸是省长,肩负着重任不能疏忽,很忙,我理解。
  您要帮我爸处理这些人情往来,工作琐碎,也很忙,我理解。
  如果回来,这样家里是不是就剩我一个,加上阿姨,我回来干嘛?
  就是回吉春养胎,我也是去秉义家,那里让我安心。
  当然这次我不能在秉义家养胎,我怕出现意外,如果……我是说假如我出现什么意外,京城医疗水准很高,最主要秉义的弟弟和娟儿在京城,又有秉义陪着,我无比的安心,放心。
  这是家里给不了我的安全感。”
  大前天她憋了很多话,想要说可无处说,出现那样的事,秉义的家人都没有怪她,这让她很内疚。
  刚刚与钱文分别,她就有些忍不住了,现在回家,母亲问起,她一下没忍住,把心中的想法,以另一种方式吐露了出来。
  说完,她知道这会让父母很伤心,可她不吐不快,这也是事实,你们看不上的,却给了她没有的温暖。
  说完,心中数日的憋闷一下泄去很多,郝冬梅不敢看母亲,低着头等着随之而来的呵斥。
  另一边,客厅,郝父在接待着拜年客人,周秉义不在,好像被吩咐拿什么去了。
  书房里一片安静。
  空气中都是压抑,好一阵后,仰天的郝母轻轻道,“对不起,妈没做好。”
  郝冬梅摇了摇头,带着一丝哭泣,“我知道你们很爱我,知道你们同样关心我。
  可秉义是我最爱的人,他的家人也已经与我不可分割。
  我……我……我只是希望,你们能给他们一点尊重。”
  突然脚步声传来,周秉义拿东西回来了,郝冬梅急忙擦眼角上的眼泪。
  “妈,我会在京城好好养胎的,你放心,你和我爸不用担心我。”
  郝母这一刻有些迷茫,女儿的话如利箭,身为父母却没有给女儿带来安全感,而且老周家……。
  “我……你爸好像喊我了。”郝母趔趄的走开。
  “嗯,发生什么了么?”周秉义和郝母擦肩而过,对方脚步匆匆,一点没往日的从容。
  郝冬梅灿烂一笑,“没什么,什么也没有发生。”
  周秉义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近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怜惜道,“吵架了?”
  “没有,大过年的怎么可能吵架。”郝冬梅咧嘴笑了笑。
  周秉义心中叹了口气,同时心中的决定越发迫切。
  …………
  钱文这边。
  郑娟把他们带来的礼物拆开,挺普通的。
  男女式两件羊毛衫,两条围巾,一条厚实,一条酒红,都很适合吉春市。
  马守常和曲秀贞都很喜欢。
  有康康在,这个今年有些冷清的年欢快了不少,中午是钱文和郑娟做的饭。
  曲秀贞忙着和康康玩耍呢,都不饿了。
  本来他们是有上面派来的炊事员做饭的,可让曲秀贞给派回去了,理由人还没老,手脚麻利。
  一天,在曲秀贞家待了整整一天,天黑了,康康也瞌睡了,曲秀贞才留恋不舍的一直送他们到省大院门口,让钱文他们撵回去了。
  周秉义和郝冬梅要住一晚,就没有同行。
  翌日。
  一大早肖国庆和孙赶超就骑着自行车来了。
  他带上郑娟,几人往春燕新家赶。
  在路口……
  “周老师,赶超,国庆~”
  他们偶遇了吕川。
  “周老师你们这是去聚会吧。”
  吕川和他们很熟,可没有像剧中组成什么六小君子,他们的初三聚会也就谁有时间就一起聚聚,没有剧中那么重视。
  只是这时吕川应该在京城陪他的未婚妻,今年怎么回来了。
  “嗯,川你这是?”钱文问道。
  吕川手里拎了一堆东西,一看就是要去拜年。
  吕川笑着拎了拎手里的东西,“给周老师你拜年啊。”
  “那就一起吧,去春燕家。”
  “好的,国庆我坐你后面啦。
  我昨晚就回来了,住的宾馆,幸好赶了个大早,要不然就错过你们了。”
  “今年咋回来了?”
  吕川挠了挠头,“马上毕业了,想回来问问周老师,给指条路,让您给点意见。”
  “那等我回了京城,在问也行啊。”
  “呵呵,这不是有些想兄弟们了嘛,就趁着过年,都给拜个年。”
  钱文摇了摇头,吕川接触的广了,比以前圆滑了,不过吕川以前就挺聪明的。
  要不然从一个土哈哈的铲渣工人,现在成了大学生,其中艰辛难以想象。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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