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鸣见芸芸长得确实和眼前的年轻人挺像，就点了点头把程凡晒到一边。
随后来到教室门口，扫了眼班里的学生。
见都老老实实的坐在原位，没有交头接耳也没有打闹，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又走到了讲台前，压低了声音道：“不错，今天大家表现的都很好。”
“我希望以后3班，不要再发生昨天的恶性事件。”
这段话听上去好像挺正常的，但映射性质实在太强烈。
尤其程凡就站在门口，不就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本来吧，程凡这次过来还打算特意道个歉。
当他得知芸芸的班主任，就是自己曾经上初中时的班主任，态度彻底变了。
犹记得自己十年前被打时，对方选择了坐视不理。
甚至还反过来，呵斥他整天不学好，就知道和外边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这段记忆，直到现在都还在程凡的脑海中不断回想。
就这样，程凡和芸芸被晒了整整二十分钟。
直到第一节课的老师出现，吴鸣才转身重新回到门口。
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说道：“跟我去趟办公室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芸芸父亲有些眼熟。
但有实在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办公室，其余老师大多都已经去教课。
就只剩下吴鸣来到座位前，拿起保温杯细水长流的抿了口。
原以为他会开始解决昨天发生的事情。
没曾想居然就这么坐下，开始复习今天需要教课的内容。
芸芸紧了紧爸爸的衣袖，看上去很不开心。
明明是自己一个人犯的错，为什么要连爸爸也要跟着自己一起罚站？
于是主动问道：“吴老师......
，您是不是忘了我们？”
吴鸣未曾理会，继续埋头检查做好的笔记。
这种感觉，一下子就让程凡回到了十年前，屡屡被叫到办公室罚站的画面。
现在想想其实还挺怀念的。
程凡见吴鸣故意不理会，便出声笑道：“吴老师果然还和当年一样没变过。”
这声吴老师，听得吴鸣微微一愣。
他抬头疑惑的打量着程凡，接着问道：“你认识我？”
“当然，十年前我也是您的学生。”
吴鸣算了算时间，记得十年前自己教的是初中。
于是再度打量起程凡，却还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其实程凡的五官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但十年前的他，皮肤略显黝黑。再加上常年从小在孤儿院生活，再到流浪。
导致看上去要比其他学生更加粗糙。
反观现在的程凡，皮肤白净，从上到下都在散发着谪仙般的气质。
外加这里是苏杭最名贵的学校，就连普通的有钱家庭都上不起。更不可能往他的身上去想。
“你是？”吴鸣不解的问道。
待到程凡说出自己的姓名时，吴鸣显得更加不可思议。
他再度推了推眼框，惊讶道：“程凡？当年那个最调皮捣蛋的程凡？！”
要说班主任最能记住的学生里，刺头和差生绝对名列前茅。
毫无疑问，程凡在他眼里就是最刺头的那个。
除了喜欢惹事以外，学习成绩更是差的离谱。
芸芸张了张嘴，好奇的望向爸爸和班主任。
她是万万没想到，原来两人是认识的。而且还是爸爸以前的班主任。
这太神奇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不过吴鸣很快皱眉，不满道：......
“真是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这话听得程凡神色微变。
但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咧嘴笑道：“听说我女儿，在学校里动手打人了？”
“不仅打人了，还很严重。这次的学校高层也很重视这件事。”
吴鸣真是越看程凡越烦。
在他看来，当年就是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要不是拉低了全班平均分太多，稳稳进前三。
“原来如此。”程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吴老师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看在芸芸年纪还小的份上，学校不会惩罚的太严重。不过免不了一次处分。”
“还有你这个做父亲的，平时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吴鸣开始将矛头指向程凡。
各种狂轰滥炸，摆明了是把十年前的怨念也给搬了出来。
“我怎么教育孩子，那是我的事。其实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调查清楚芸芸为什么打人。”
十年过去，程凡不会再像当年那般出声顶撞。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有矛盾，自然就要先彻查矛盾的源头。
“你还有理了？”吴鸣不满道：“是我亲眼看到芸芸动手打人，学校领导也已经有了处理结果。”
“就算你现在说再多，结果也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