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科幻小说 > 当配音演员穿到年代文 > 第173章 吹一吹
  钱学农在贸易公司工作了这么久,李潇潇说的这些术语,他当然也十分清楚:“通讯设备,你指的是……”
  李潇潇接过了话头:“程控交换机。”
  外面雨势渐大,路上行人撑着伞沿着路边匆匆跑过,看到他们这辆车驶来,都纷纷避让,免得上班上学路上被溅湿一身。
  钱学农减慢了车速,双眼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道路,笑了笑,说:“你懂的东西真不少,这也是在大学里学到的?”
  李潇潇面不改色地说:“之前去邮局的时候,刚好碰到他们的维修师傅在修这玩意儿,好奇问了一下。”
  钱学农“唔”了一声,随口应道:“原来是这样。”
  他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认真地考虑这个事情。
  现在百姓打电话一般是到邮局里,虽然电话费贵,但因为能实时进行通话,加上这两年百姓的生活都比前几年有了极大的改善,到邮局打电话的人更多了。
  然而,目前的电话仍有很大一部分是人工转接,即拨打人先接通话务接线员,报出相应的信息后,接线员再将线头接到相应的端口。
  实现像21世纪那样固话直接拨打,正是需要程控交换机,这个设备可以代替人工转换,实现通话的便捷。
  目前程控交换机的使用并不普及,哪怕在开放的头几年,程控交换机这个市场也几乎是一片空白,大多数人都选择更加稳妥的小本生意。
  李潇潇靠在座椅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不紧不慢地说:“现在很多地方都还没有电话,以后装电话的需求也会很快就增加,对直拨通话的需求也会提高。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门路接到交换机的代理,市场很大。”
  在她的那个世界,华国本土的通讯设备制造巨头,就是从代理交换机做起的,随后自主研发交换机,再向手机制造领域进发。
  在她穿越前,这家企业已经是跺一跺脚就能让世界震三下的行业大佬了。
  “你的意思是……”钱学农认真听完她说的话,“先从交换机代理做起,拿到交换机的技术,再自己生产?再往移动电话领域发展?”
  不愧是原著里的商业大佬,思路都跟她前世所在世界的大佬一模一样。李潇潇点点头:“对。”
  钱学农又问:“按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现在着手去准备了?”
  李潇潇“啧”了一声:“小钱,又想套我话?我说了是“可能”。”
  尽管她是这么说,但钱学农知道十有八九是已经确定了,否则以对方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你这个消息很值钱。”
  “那当然……”李潇潇终于说出了此行找他的目的,“不白给。将来你的这个通讯公司,我出12%的钱,占10%股份,给你代言产品打广告,我要随时调用公司里的技术员。”
  现在,以她的知名度,用几十年后的话来说,已经是华国文艺界顶流了,如果做推广,一定能起到很好的引流作用。
  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钱学农没怎么犹豫:“好,成交。”
  两人谈妥之后,李潇潇不再说话,之前乘火车回光州,到了家也没能睡足,今天一早就赶着出门,这会儿正好有时间休息,抓紧时间眯一会儿。
  将近一个小时候,轿车终于驶到了重锋所在的村子附近。
  村路不比城里的路宽敞好走,轿车比吉普车的底盘底得多,最近又是连日下雨,地上坑坑洼洼积水不少,要是车底进了水就麻烦了,李潇潇让钱学农在村口前停下,自己下车取了行李,然后往村里走去。
  虽然离开军区一年半了,但李潇潇在军区里学到的技能,一点儿也没生疏。
  她今天出来得早,这会儿也不过才八点多,除了在江边轮值的指战员们,其他人仍是按照固定的安排,出操后吃早饭,然后再继续训练。
  这会儿下着雨,路上没什么村民,但时不时就能看到奔走的军人。
  按照重锋的性格,他并不需要别人保护,所以会让勤务兵做其他事情。
  通常来说,如果他在横基上,那勤务兵十有八九就是留在村里。
  果然,李潇潇蹲了好一会儿后,看到重锋的勤务员许国昌从一间土坯房里出来了,看起来像是要往村外走。
  “小许!”
  隔着沙沙雨声,许国昌回过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影,但因为对方撑了伞,挡住了脸,他没能看清对方的样子。
  等到对方走近了之后,许国昌大吃一惊:“李潇潇同志?!你不是下星期才到吗?你怎么……”
  怎么今天就到了?
  李潇潇笑眯眯地说:“想给你们团长一个惊喜。”
  军区里现在很多人都知道她和重锋有婚约,许国昌作为重锋身边的人,自然也很清楚他们的关系,对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也算是比较了解。
  许国昌刚刚才从土坯房里出来,现在又匆匆将李潇潇引进去,一边走,一边解释说:“这是村长给团长安排的房子,平时也作临时会议场所用,你现在这儿等等,我待会儿去跟团长说。”
  李潇潇拖着行李,简单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土坯房。
  因为原来就是民房,所以屋内杂物比较多,重锋住进来前,村长就让屋主把东西都收到一边,腾出屋内的空间,找了两张方桌拼在一起,就当是会议桌了。
  “哎等等……”李潇潇喊住准备出门许国昌,“小许,你先别告诉他我来了,我就躲在这里,等他发现。”
  “躲”?许国昌一阵迟疑,“这样不太好吧?为什么不告诉团长呢?他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会很高兴。
  李潇潇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了解地问:“小伙子,这么没情趣,还单着吧?”
  许国昌:“……”
  他沉默了一下,说:“结婚了,孩子都两岁了。”
  李潇潇:“……”
  竟然连娃都有了!
  李潇潇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忽悠:“那就更要学了。你想,你家老婆在家里带娃多辛苦,你要体谅她,不定期给她惊喜,让她开心。”
  许国昌有点迟疑了。
  “你看你们团长……”李潇潇又说,“平时话都不多一句是不是?你看我给他惊喜后多开心就知道了。”
  李潇潇顿了顿,总结说:“最重要的是,这样又不违规。”
  这点才是最重要的,于是许国昌妥协了,留李潇潇一个人在这小土坯房里,并且应她的要求,把行李收到另一个房子里,自己出去干活了。
  许国昌把门从外面关好,李潇潇打量了一下屋内,除了一侧的杂物,就只有临时的会议桌,以及床。
  尽管这里不是在部队,但床上的被子仍旧被折叠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块,枕头被放在了最上面。
  李潇潇走到门的位置,往杂物那边看去,找了个被遮挡的角度,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一侧,试着躲到视角盲点位置。
  这会儿时间还早,她估摸着重锋也没那么快回来,于是坐到桌边趴着休息了一会儿,从衣兜里拿出小笔记本,继续梳理高校教材编写的思路。
  干活的时候总是容易忽略时间,等隐约听到门外有人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
  那是脚步声夹杂着谈话声,其中就有重锋的声音,显然是他要回来了,李潇潇连忙收起东西,飞快地跑到一侧,躲在了杂物后的视角盲点。
  “今明两天如果水位不涨的话,我们就可以准备回去了。下午你上去看着,有情况及时告诉我。”
  吱呀――
  木门被推开了,重锋走了进来,许国昌在门外应了一声,说:“是,团长。”
  重锋点点头:“去吧。”
  “是!”
  许国昌领命而去,重锋把门关上,走到桌子旁边,解开了衣领第一颗扣子。
  今天一上午都在下雨,他在横基上指挥,被淋了个浑身湿透,现在军服上都在滴水。下午他都会留在这里写报告,于是打算换一身干衣服。
  他正好背对着杂物一侧,从李潇潇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后背。
  他一颗一颗地结开纽扣,她感觉自己像个偷看别人换衣服的流氓,但又挪不开眼睛。
  她暗暗地给自己打气:怕什么?这可是她未来的男人!
  重锋终于脱下了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肩胛骨耸动间肌理分明,连接着流畅的脊背腰线,每一寸都蕴含着力量。
  他将外套放在了桌子上,双手交叉搭在背心底边,往上一掀,背心被自下而上掀起,露出男人小麦色的后背。
  就是在这个时候,李潇潇猫着腰闪身而出,趁着重锋将脱未脱时视线被挡住的时候,飞快地出手搞偷袭。
  然而,重锋已经听到背后的声音,不顾视线被挡,侧身避开对方的手,脚下跟着挪了半步,握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扯,另一只手握住后颈,往桌上一贯――
  掌心触感细腻,对方的脖子纤细,重锋感觉哪里不对,但已经来不及撤力了,只听得“砰”地一声重响,女孩儿“啊”的痛呼同时响起。
  重锋连忙撤手,飞快地把背心扯下,果然看到李潇潇揉着额头,趴在桌子上倒抽冷气。
  重锋:“……”
  他刚才那一下没有丝毫留情,李潇潇趴在桌子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重锋既心疼又自责,连忙去扶她:“潇潇,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哎疼疼疼,等等!”李潇潇连声喊道,“让我缓缓!”
  重锋马上挪开手,但是又没有放下,不知所措地停在半空:“你不是五号才到吗?怎么……”
  李潇潇用还能动的那只手捂着脖子,慢慢地站了起来,重锋马上去扶她。
  她倒抽着冷气,朝他眨了眨眼,仍不忘皮一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又惊吓。重锋有点无奈地点点头:“惊喜的。”
  李潇潇朝他竖了竖拇指:“团长,一看就是每天勤练习的,反应很快。”
  刚才那下擒拿,她被弄伤了喉咙,膝盖上也青了一块,重锋这屋里没有药油,只能重新穿上衣服,去找了趟军医,拿了点跌打油过来,给她上药。
  李潇潇坐在凳子上,挽起裤腿,露出膝盖上那片青紫,小腿搭在重锋膝盖上。他倒了点药油在掌心,搓揉了几下。
  等到掌心发热时,他按在了她膝盖上,给她上药,她差点整个人蹦了起来:“嘶……轻点轻点,好疼!”
  重锋按着她,不让她乱动,手下半点力气都不少:“得散瘀才能好。”
  等到揉好膝盖之后,他又有点犯难地看着李潇潇的脖子。
  女孩儿白皙的脖颈上留了两个清晰的印子,脖子比膝盖脆弱得多,不能像刚才那样揉捏。
  重锋又心疼又自责,用手轻轻碰了碰:“疼吗?”
  李潇潇点了点头,歪了歪头,托着腮看他:“疼啊。”
  她瞳仁骨碌碌一转,仰了仰脖子,指了指那两个指印,笑嘻嘻地说:“快给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重锋定定地看着她,顺着她的手势落到了她的脖颈上。
  天气渐热,李潇潇已经换上了薄装,穿的是一件轻薄的纯色雪纺,修长的脖颈下是精致的锁骨,肌肤白皙细腻。
  重锋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慢慢倾身过去,贴近了她,炽灼的呼吸洒在了那片伤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