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个办法，毫无用处。殿下，你说本宫说的对吗吗？”
晏惟楚脸上的笑意并未减退半分，语气温和的说：“可孤听说，娘娘替嫁之事似乎并非娘娘所愿，而是……被逼迫的。”
姜妯听到他这话，立马就笑了。
晏惟楚如今能和她说这话，也就表明他有意要和她合作，而不是像之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虚与委蛇，不为所动。
既然这样的话，那其他的就好说话了。
姜妯：“替嫁之事的确并非本宫所愿。若是殿下愿与本宫合作，本宫即可愿意在皇上面前指认将军府欺君罔上之罪。但是殿下，仅仅只是一个欺君罔上之罪，怕是也只是给姜孟实挠挠痒吧？”
瞒天过海，狸猫换太子，欺君罔上之罪，固然是严重。
换做别的大臣，身上背负这样的罪名，早就被灭九族了。
可这人不是别的大臣，而是早已与堰国开国以来，为堰国鞠躬尽瘁，经历了三代忠臣的将军府。
姜家上三代，为堰国效力，鞠躬尽瘁，最后功臣全都战死沙场，为堰国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功勋，理应受到堰国子民的爱戴，皇上的重视。
而如今的姜孟实却是完全配不上历代祖宗们的功勋，背地里做的那些事，简直就是姜家的耻辱。
就算是姜妯和姜雨薇替嫁的事情，被抖出来了。只要姜孟实抵死不认，咬死自己是不知情的，看在姜家的功勋上，皇上也拿姜孟实不能怎么办。
到时候只不过可能是牺牲了一个姜妯和姜雨薇罢了。
将军府依然可以在京城站稳脚。
晏惟楚又怎么可能不知，只不过他没想到姜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雪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的杯口，眼睑微垂，长睫掠过眼尾的血痣。他嘴角微微勾着，淡声道：“那依娘娘看，该如何呢？”
“你与本宫合作，本宫便假意和将军府和好，到时候替你收集姜孟实暗地里的罪行证据。”姜妯一副笃定的样子回答。
晏惟楚放下茶杯，他倾侧着眸光，温润的眸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身上。
而后，青年敛着衣袖，道：“听闻娘娘在府中自幼不受关注，说是愚笨。如今孤一看，倒是觉得是姜将军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这珠玉蒙尘。孤真是替姜将军可惜了。只是娘娘终归还是姜将军的女儿，虎毒不食子，娘娘这样做，就不怕到时候姜将军知道了，心寒吗？”
“你都说我自幼不受关注，爹不疼娘不爱了。殿下，我又何须管他们的死活呢？”姜妯轻蔑孤傲一笑，懒懒散散的态度里饱含着对整个将军府的凉薄冷漠。
晏惟楚：“娘娘不后悔便好。可娘娘想过没，若是将军府倒了，娘娘在这后宫中也能幸免吗？你这样做，又是为何呢？”
姜妯闻言，手掌托腮歪头的看着晏惟楚温润如玉的眉眼，看着他那一副体贴和煦的模样，姜妯便忍不住的笑，然后道：“这就得说说，我和殿下之间的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