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亲你吗？”
顾瞻的声音沙哑，像是在拼命忍耐着什么一般。
程阙注意到了，顾瞻的喉结此时正在上下的滚动着。
程阙没说话。
在这种事上，对程阙来说，不说话就意味着默认了，毕竟哪个男人会在亲之前还问能不能亲的，直接亲上来不就好了，还问？
这问题，让女生怎么回答？
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的。
一开始黏她黏的死去活来的，也没见他问过她的意见，就算她拒绝了，他还不是照样黏上来。
现在怎么矜持了？
啊？
程阙在内心疯狂的吐槽著顾瞻的这个问题。
对程阙来说是默认，但是在顾瞻觉得，却是程阙不愿意。
顾瞻有些泄气，但还是说道：“没事，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愿意的时候……”
在这种事上，他不会强迫她的。
程阙：“……”我劝你赶紧亲下来！
程阙快被顾瞻给气死了。
还追她？
还追她！
“磨磨唧唧的。”
程阙双手环绕住了顾瞻的后脖颈，借着力，她抬起了自己的身子，头微微一歪，唇瓣稳稳地贴上了顾瞻的唇。
别看程阙这么熟练，但这还是她的初吻。
她就是看不惯顾瞻这磨磨唧唧的样子，太让人着急了。
而顾瞻。
在被程阙主动亲上后，整个人有一种被触电的酥麻感。
四目紧闭。
就这么嘴贴嘴好一会儿，程阙才睁开眼睛，松开环绕着顾瞻后脖颈的双手，背一下子又靠到了床上。
“那个……”顾瞻也睁开了眼睛，满脸通红，“接吻的时候，牙齿跟牙齿就是会碰到的？”
顾瞻这也是头一次亲女孩子，他不太懂。
听到顾瞻这么问，同样是初吻的程阙脸也有些红，带着不太肯定的语气道：“应……应该？”
顾瞻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睛再次紧盯着程阙那红润的唇瓣。
“……要不，我们再试试看？”
见顾瞻还要来，程阙立马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顾瞻给推开，从床上下来了，“你想的美！”
顾瞻有些可惜的从床上坐起身来。
“所以程总，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顾瞻坐在床上看着程阙，出声询问道。
现在亲都已经亲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算是在一起了吧？
顾瞻有些不确定，他想听程阙准确的回答。
看着顾瞻因为期待而有些亮闪的眼睛，程阙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轻笑一声后，一边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一边道：“当然没有了，顾总还需要再加把劲哦
“砰——”
房门被打开，程阙出去后，又将房门关上了。
留下顾瞻一个人坐在床上一脸的茫然。
什么，什么情况？
顾瞻就这么望着房门口的方向，久久的没有回神。
程阙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亲都已经亲了，这样竟然还不算在一起……
程阙这是不想对他负责吗？！
顾瞻有些委屈巴巴的。
-
第二天。
cheng医药。
准备进实验室的顾瞻张开双手，让小崔帮自己换防护服。
正在为顾瞻换防护服的小崔注意到了自家顾总总是有意无意瞥向自己的视线。
但因为顾瞻的视线并不像之前那样冰冷冷的，所以小崔倒是并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
这视线持续了半天，小崔也快给顾瞻换好防护服了。
下一秒，小崔听到了顾瞻叫他。
“小崔。”
“嗯？”
“接吻的时候牙齿跟牙齿就是会磕上的吗？”
顾瞻这话一出，吓得小崔最后在顾瞻背后给他绑腰带的时候，一个用力，直接将腰带紧勒在他的腰上。
突然的用力，让顾瞻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差点给他拦腰勒死。
“顾……顾总……”小崔赶紧松了松带子。
“咳……”
顾瞻猛吸了一口气。
缓过来后，顾瞻才继续问道：“是吗？”
小崔：“……应该，不是吧。”
“所以，顾总你跟程总……亲了？”
小崔满脸八卦的看着顾瞻。
如果不是因为顾瞻和程阙亲了的话，小崔觉得，顾瞻一定不会莫名其妙的问这么一句。
顾瞻若有所思。
小崔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也不知道是在找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机，道：“顾总，看微信。”
？？？
虽然疑惑，但顾瞻还是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小崔给自己发的东西。
突然，顾瞻的耳尖立马红了起来。
小崔发给他的不是别的……
顾瞻赶紧将手机给收了起来，“你怎么能发这种东西给我？”
“顾总，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刚说出这话，小崔的脑子就拐过弯来了，顾瞻学医药，人体结构都看过，但是对于这种直接的事，估摸著就是第一次看。
小崔拿出手机，“那顾总，我撤回？”
“不用，我研究研究。”
在说这话的时候，小崔注意到顾瞻的耳尖明显更红了。
想笑，但小崔不敢，他在憋笑这方面可谓是得心应手的，所以硬生生的就给憋住了。
顾瞻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那……亲了，为什么还不算在一起？”
这才是最让顾瞻好奇的地方，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小崔原本也有些不明白，但是后面听顾瞻详细一说，他也只能干笑两声。
“顾总，哪有人会问女生能不能亲的？这让程总怎么说？可能当时那个情况自然而然吧，现在也不像以前那样，亲了就非要在一起的……”
小崔说的也没错，在那种情况下，干柴烈火的，只是亲一下都算是程阙有自控力了。
至于为什么是觉得程阙有自控力，而不是顾瞻有自控力……
如果是以前的话，小崔还是会相信顾瞻的绝对自控力，可是在来到海市，遇到程阙后，尤其是面对程阙的时候。
虽然对于女人，顾瞻都是第一次，但在小崔看来，顾瞻看起来就像是能随时扑倒程阙一般。
自控力，那是什么东西？
听小崔说这话的意思，顾瞻若有所思。
所以不是程阙不想对自己负责，而是现在大多数人在亲了之后，也并不意味着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