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猛地顿住脚步,也对,如今随意已经出了事,不能再让随心有任何闪失了,“行,我这
  就去盛景公寓,你小心点。”
  “知道了。”
  江酒刚冲出实验室,一个黑衣保镖迎面朝她走来。
  “江大小姐,看您脸色焦急,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江酒猛地顿住脚步,眯眼看着他,这家伙她认识,足秦衍的贴身保镖。
  他既然在这儿,那秦行应该也在。
  “你家少爷呢?”
  阿成领首道:“少爷刚才回秦家了,命属下留在这儿守着,您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吩
  咐我去办。”
  秦行回秦家了?
  江酒心下一沉,凝声问:“是老爷子的病情恶化了么?”
  阿成点了点头:似想到了什么,又猛地摇头,“老爷子的病情倒是没有恶化,只不过陆夫人
  非得让白教授给老先生做开颅手术,少爷接到电话时,他们已经在准备手术事宜了,虽然夫人在-
  旁拦着,但少爷还是不放心,亲自赶回去了。
  江酒闭了闭眼,她现在不能分心,别的事情再大,都大不过她儿子的命。
  秦家有秦衍坐镇,相信他不会让陆夫人任性胡来的,眼下最重要的足去救随意。
  对,去救她儿子。
  “阿成,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就不跟你多说了,你先回泰家吧。
  阿成听罢,连忙让开了路,引着她朝停车位走去,“江大小姐要去哪儿?属下送您过去吧。”
  “不用。“江酒转了个方向,双膝微微弯曲,做出了一个起跑的姿势,“我学了几年酷跑,比
  坐车要快。”
  看着迅速消失在长街尽头的黑影,阿成连连咋舌,这女人还真足全方位发展啊,请问这世上
  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么?
  西郊外十里地,-片废弃工厂的厂房内。
  江酒只花了二+五分钟便抵达了目的地。
  她暗自庆幸自己学了酷跑,不然只能开着车在市区里绕,别说半个小时了,就是一个小时都
  未必能到得了。
  看着周围数十个拿着棍棒短刀的小混混,江酒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没想到吴倩对她的怨恨竟如此之深,雇佣了大批的混混来对付她,看来今日想要全身而退
  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不错,二十六分钟,在约定的时间内赶到了,还是你识趣。“厂房门口传来-阵尖:
  锐的女声,拉回了江酒的思绪。
  她举日望去,见吴情拿着棍棒站在台阶之上,-脸阴毒地看着她,不禁失笑。
  落到这女人手里,她怕是只能认命了,疯狗咬人的时候,你还能反咬过去不成?
  “我已经来了,随意呢?带我去见他。"
  吴倩阴冷一笑,朝左右两个混混使了个眼色,然后踏着高跟鞋折返回了仓库内。
  江酒站在原地,任由两个心怀不轨的痞子在她身上摸索了-圈。
  当她感觉到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想要朝她臂部探去时,她猛地伸手扣住了两人的胳膊,
  稍稍用力,就有骨裂声响起。
  “疼疼疼。”
  #,这女人是个练家子,而且还足行内最拔尖的那种!!
  “不想死的话就老实点,否则,我想弄死你们只需-秒钟的时间。”
  说完,她倏地甩开了两人,大步跨上了台阶冲进仓库里。
  入目处,只见随意被绑在一把木椅子上,衣领处有斑斑血迹,也不知道伤在哪儿了。
  吴倩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闪闪的刀锋正抵在小家伙的脸蛋上。
  江酒见状,瞳孔剧烈收缩了几下,抖着声音道:“吴,吴倩,咱们有话好好说,别伤害我儿
  子。
  吴情冷眦了一口,狞笑道:“江酒啊江酒,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时你在我面前耀武扬
  威,毁我事业毁我爱情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一-日?”
  说完,她握着刀柄的手轻轻-划,下一秒,小家伙脸上便出现了-条长达三公分的血痕,“
  这么精致的脸,以后定能迷死万千少女吧,你说我要是将其给毁了,他这辈子可还能像正常人那
  样生活?”
  江酒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问:“你若单纯只足想杀我儿子泄愤,估计早就杀了,也不可能
  打电话通知我让我过来,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吴倩哈哈一笑,“不错,我的目的不是这小子,也不屑弄死弄残-个毛都还没开始长的小屁
  孩,江酒,我知道你是个练家子,这里所有人加在一块儿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你,想要让你乖乖就
  范,我只有享你儿子来要挟。”
  江酒听后,悄悄松了口气,只要这女人没变态到折磨一个孩子,那随意就安全了。
  “你把他放了,我任你处置,如何?”
  “呵。“吴情冷笑,“你当我傻呢,把他给放了你还不得翻天?想让我饶这小子一命么,可以
  你先将自己绑了。“
  江酒微微盛起了眉。
  以她的身手,对付这群小混混不是什么难事,顶多在打斗的过程中受几记棍棒。
  可一旦由着他们将她给绑了,那她只能任人宰割。
  以吴倩对她的恨意,还不得将她生春活剥了?
  她的生死是小,谁能保证她被擒之后这女人会按照约定将随意给放了?
  吴情见她犹豫不决,不禁冷笑道:“不舍得用自己的命换儿子的命了?你倒是会给自己立人
  设,表明看上去光鲜亮丽,其实已经烂进了骨子里,我呸。“
  说完,她握着刀柄的胳膊猛然下移,直接将刀锋抵在了小家伙的脖颈动脉处,“江酒,你该
  知道这一刀下去的后果吧,割断了动脉,天王老子都教不了你儿子,我要弄不死你,就只能拉着
  你儿子陪葬了。”
  江酒下意识朝前面迈了一步,咬了咬牙,心下一横,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让你的人过
  来绑我吧,我不反抗,前提是你必须放了我儿子,否则陆家怕是不会饶了你。
  她虽然很排斥跟陆家人扯上关系,但如今生死之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陆家能震慑到
  这女人那是再好不过的。
  吴情朗声大笑,看着江酒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子她就觉得特别爽。
  “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她给绑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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