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白抬眸看着她,劝道:“江酒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您登门跟她道声歉,她不会为难您的
  这事本就是您理亏,去跟她道歉也是应该的。”
  陆夫人瘫坐在了沙发上,伸手一指客厅门口,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陆夜白转身就走,边走边道:“白灼动手术虽然有几分胜算,可远不如无名氏,母亲还是好
  好想一想吧,千万别做了那种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陆夜白离开后不久,江柔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老太太一脸愤怒地坐在沙发上,她斟酌好了说辞才硬着头皮凑了上去。
  “婆母,您怎么了?.
  陆夫人豁地抬眸,见是江柔,连忙道:“柔柔,白教授是不是还在海城?”
  江柔点了点头,站在原地不动,小心翼翼道:“婆母,白教授给我打电话了,说他的医术不
  如无名氏,这场手术由无名氏来主刀或许
  不等她说完,陆夫人猛地伸手,-巴掌拍在了茶几上,“混账,连你也要为江酒说话么?
  “不不不。“江柔连忙凑上去,伸手图住她的胳膊,急声道:“我与婆母是站在同一战线的,
  不过事关外公的性命,咱们不得不诵慎啊。
  陆夫人瞪眼,刚准备训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颓然放弃了。
  沉默良久后,她才认命似的妥协,“罢了罢了,江酒能救老爷子,她便是尊佛,我得好好供
  着,不就是给她道歉么,我去,这就去。”
  盛景公寓,卧室内,江酒正倚靠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是秦行打过来的。
  “我听说你跟我表哥提了两个要求,让他转述给我姑母,酒酒,我姑母那人吧,太过要强了
  ,你说的两个选择她估计一个都不会选,依着她的性子,她会坚持请白灼动手术的。
  江酒淡淡一笑,轻飘飘地开口,“我知道,那老太太恨我入骨,又怎会亲自登门道歉呢?我
  就是让陆夜白带个话,恶心恶心她,我不是圣母婊,也不是白莲花,没道理忍着她。
  秦衍轻轻-一叹,“那我祖父的手术??“
  “你放心吧,老爷子的治疗方案已经出来了,随时可以手术,这些天我逼着自己从当年的阴
  影里走出来,就是想着报恩,不会因为你姑母从中搅局就改变想法的,我说了,我提出那两个选
  择纯属是为了恶心你姑母。”
  秦衍无奈失笑,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抱歉,足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的品行如
  何,我该是心知肚明的。
  江酒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儿,你也是关心则乱,怕我心里存着气,耽误老爷子的手术,
  这怪不到你头上,秦行,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吧,秦爷爷这场手术,我断不会推辞的,这本就
  是我应该做的。”
  “我知道,足我
  不等他说完,室内响起一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一颗小脑袋从门缝探了进来,“酒酒,陆家的
  皇太后来了,正在外面喊门。”
  江酒一愣,眯眼看着门口的小丫头,颦眉问:“你确定你没看错?“
  “没有,确实是太后娘娘,我从猫眼里看的,阴沉着一张脸,好像要吃人似的。
  “是么?“江酒挑了挑眉,对着话筒道:“你姑母来兴师问罪了,免不了又是一场口舌之战,
  我觉得你有必要打个电话给你表哥,让他过来一趟,我怕等会老太太被我气晕了,还得他送去医
  院。
  “酒酒,或许我姑母想通了,真的是去道歉的呢?你难道真让她给你下跪么?”
  江酒耸了耸肩,“看心情咯,挂了,回聊。”
  “嗯。”
  切断通话,江酒将手机往床上一扔,踱步走出了卧室。
  客厅内,江随意拿着笔记本电脑趴在沙发上,正杀得起劲,完全将一阵阵的门铃声给当空气
  江酒踱步走过去,-巴掌拍在了他后脑勺上,“平时不都喜欢凑热闹么,今儿个怎么了,有
  人主动送上门找虑,你不去招待招待?.
  小家伙撒了撇嘴,哼哼了两声,“我要是去招待,一定是开门放狗,让二哈子狠狠咬她两口
  方能解我心头之怒
  还别说,这小子真能干出来。
  江酒在原地站了数秒,等门铃第五次响起的时候,她这才踱步走到玄关处打开了房门。
  入目处,陆夫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右手微抬,还保持着据门铃的姿势。
  见到江酒,她先是愣了两下,这才一脸尴尬的收回了手臂,偏头错开了她的视线,用着生硬
  的语气问:“我跟你道歉,你是不是就同意给老爷子动手术?”
  江酒挑了挑眉,眼底划过一抹诧异:转瞬即逝。
  所以说老太太.来道歉的??
  呵,还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你即使不跟我道歉,我也会给老爷子动手术的,之所以提出这两个要求,没别的想法,纯
  属恶心你
  陆夫人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怒瞪着她,咬牙道:“你就是为了耍我?
  “对啊。“江酒笑眯眯地看着她,“而且我成功了。
  江酒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电梯,笑道:“陆夫人请回吧,我为老爷子动手术是为了报答当年
  的救命之恩,不是因为您的一声道歉,所以您别把自己看得太伟大,今日您来或是不来,都不会
  影响我的决定。”
  陆夫人气得浑身颤抖,整个人都在摇摇欲坠。
  她真是犯贱,居然入了这女人挖的坑,傻乎乎的跳进来任她羞导。
  这世上那么多的权威外科专家,她为什么要放低姿态来求这个贱人?
  为何要送上门来被她嘲笑捉弄?
  “江酒,咱们之间的恩怨,没完。”
  酒姐笑了笑,轻飘飘地道:“我知道,因为您今日是被逼着登门的,存了一肚子的气,我不
  指望您能冰释前嫌,而我也不足白莲花圣母婊,能对着把我送进监狱的人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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