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拉着她进了客厅,反手甩上房门后,推着她坐在了沙发上,然后顺手给她倒了杯水,”
  喝水。”
  时宛伸手接过,大口灌了几下后,又准备长篇阔论,却被江酒给制止了。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一听到风吹草动就点燃了炸药桶?宛宛,我有那
  么好欺负么?”
  时宛一愣,眯眼瞅着她,“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江酒仲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我瞒你的事情多了去了,数都数不过来,这很稀奇么?”
  酒酒时宛拉长了尾音,-脸嗔怪的瞪着她。
  “好啦,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没必要,有人想搞我,坑都挖好了,依着我的性子,我非得跳
  下去将对方整出屎来不可。
  “噗嗤。“时宛喷笑,“行,我是关心则乱了,以为你替我顶了罪,主动要求陆阎王解雇你。”
  江酒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爆栗,“怎么说话的呢,我们有罪么?有罪么?”
  “额,没罪,没罪,是我口误了,那你让陆阎王解雇你,是有什么打算么?”
  江酒神秘一笑,“过两天你就知道了,我听说陆氏那群股东没少恶心你,说你是时家长女,
  到陆氏任职另有目的,乖,这次姐帮你狠狠整他们一顿,替你出这口恶气。”
  陆家公馆,客厅内。
  陆夫人脸色苍白的靠在沙发上,听了江酒被陆夜白解雇的消息后,竟没有半点喜悦之色。
  她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接受宝贝孙子变成痴呆儿的事实。
  什么骄傲,什么脸面,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江酒能治好她的宝贝疙瘩,让她给她下跪都行
  可,医术精湛的江酒,这会儿不好使了,对墨墨的病情束手无策。
  老天这是连下跪的机会都不肯给她啊。
  “妈咪.
  陆婷婷伸手推了推老太太的胳膊,犹豫了片刻后,试着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大概也
  没心情办什么晚会了,我的成年礼取消吧。
  陆夫人空洞的眸子稍微有了些焦距,她转眸看了她一一眼,沙哑着声音道:“成年礼一辈子只
  有一次,怎么能取消呢?你二哥不是在操办呢,别说傻话。”
  陆婷婷只觉鼻子一一酸,猛地扑进了老太太怀里。
  “妈咪,王墨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前段时间他还克服了自闭症,如今也一定能克服,我相信
  他会好起来的。
  “是啊,会好起来的。“老太太低低呢喃,“只不过遥遥无期罢了,我再也看不到那个在我怀
  里撒娇的墨墨了。"
  “妈咪,
  陆婷婷刚准备开口,这时,二楼响起一阵喧闲声。
  不一会儿,一个女佣急匆匆的下了楼,对陆夫人道:“太,太太,小,小少爷他又失禁了。
  陆夫人猛地站了起来,怒道:“失禁了找我做什么?赶紧给他换裤子啊。”
  “可,可小少爷死活不肯,一个劲喊着妈妈。“
  “那你去找他妈啊,跟我说什么用?江柔呢?她在哪儿?我不是让她陪着墨墨么,她跑哪儿
  去了?”
  小女佣战战兢兢道:“江二小姐去房间接电话了,-直没出来。
  “那你还不赶紧去喊她,杵这儿做什么?”
  “哦,哦哦,好的
  小女佣刚转身离开,陆夫人又瘫坐在了沙发上,满脸的绝望,痛心疾首道:“我可怜的孙儿
  他从小就不会尿裤子,如今,如今我陆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爷你要如此折腾我孙儿
  ?”
  说着,她伸手用力捶打起自己的胸膛。
  陆婷婷见状,连忙伸手制止了她,哭道:“妈咪您别自残啊,会有办法的,江酒会有办法治好墨墨的。
  陆夫人听她提到江酒,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扣住她的胳膊,急声道:“外面
  都在诋毁江酒,还扬言说要将她送进监狱,你,你去告诉你大哥,让他务必保住江酒,实在不行
  ,让他去顶罪都可以,别让江酒被艾米服饰的人送进监狱了,她要是入了狱,墨墨怎么办,谁来
  给他治病?”
  陆婷婷无奈一叹。
  亲情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老太太之前有多恨江酒,巴不得她挫骨扬灰。
  可如今为了墨墨,她竟然放弃了一辈子的骄傲与自负,逼着自己去接受最讨厌的人。
  “去啊,你赶紧去啊,还愣着做什么?江酒一旦入狱,再想出来就难了。”
  “哦:好好好,我这就去给大哥打电话。
  二楼卧室。
  江柔急匆匆赶来,刚走进卧室,就闻到了-股浓郁的臭味。
  她脸色当即就难看了起来。
  该死的,这小杂种又拉裤子里了。
  要不足有那么多女佣在场,她定不会挎饰脸上的厌恶与嫌弃。
  “江小姐,您总算来了,小少爷不肯让我们给他清洗换衣服,现在他身上粘了一身的您赶
  紧过去给他擦洗身体,换件干净的裤子吧。”
  江柔厉目横扫过去,怒道:“什么都要我亲自动手,陆家花重金请你们过来是干什么吃的?
  如果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你们也不用继续待这儿了,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几个女佣的脸色齐齐一白。
  “江小姐,我们不是偷懒,也不是嫌弃,实在小少爷不肯让我们碰他啊。”
  “对啊对啊,如今小少爷神经敏感,他只要自己的妈妈,我们也没办法啊。”
  江柔被两人的话气得鼻子都歪了。
  以前正常的时候怎么没粘过她这个妈?
  现在好了,一拉一裤子,倒足想起她来了。
  犯贱!
  真是贱骨头!!!
  “滚,全都给我滚出去。
  女佣们也不敢继续待着刺激她了,一听她说滚,-窝蜂的溜了。
  看着床上嘿嘿傻笑的小家伙,江柔的脸皮狠狠抽搐了几下。
  她当初就应该再加重-点药量的,不然也不会整个半吊子,弄成了痴呆儿。
  “嘿嘿,嘿嘿
  傻笑声在房间里响起,江桑浑身打了个寒额,脸上的厌恶藏都藏不住了,捏着鼻子一点一点
  朝他靠近。
  如果可以,她真想就这么弄死他。
  “起来,跟我去浴室。"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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