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的脚步猛然一顿,联想起刚才江随意跟她说的情况,她心里大概明白了。
  难怪黎晚会去找萧恩,还对他下药,原来她是想借种怀孕,然后生下一个与小左同父同母的
  孩子,用脐带血去救小左。
  只可惜,失败了。
  她现在该多绝望?
  “萧恩知道了么?”
  “我试探过他,但,他非傅家女不娶,若捅出黎晚生子的事儿,我担心萧家跟黎家都有麻烦
  而且是灭顶之灾。
  江酒拧了拧眉,沉声道:“这么严重么?”
  “江酒,你知道傅家的背景么?如果你知道,就不会这么说了。”
  “江酒一怔。
  傅家?
  京都那个手握重权,被誉为政坛神话的傅家么?
  萧恩的未婚妻足傅家女?
  这,她还真的不知道。
  京都傅家么?我知道,如果说陆氏是商界巨擎,那傅家就是政坛大字,萧恩若是被傅家看
  上,还真是有些麻烦,傅司令看上的乘龙快婿,躲不掉。
  “唉,他们的事情,你还是别插手了,让黎晚自己做决定吧,毕竟事关两个医药世家的存亡
  我们没那个本事承担这后果。
  江酒无奈摇头,叹道:。我会谦慎行事的,还有别的事情么?“
  “有,我想跟你说几句骚话。”
  “滚。
  黎家。
  客厅内,萧母沉着脸将咖啡厅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黎父。
  “黎先生,你黎家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么?明着追不上,就使这种阴招,我儿子即将娶傅家
  长女,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被傅家知道了,萧黎两家全得吃不了兜着走。"
  °啪的一声,黎父一巴学狠狠拍在了桌面上,怒瞪着跪在地上的黎晚,喝道:“你这个不知廉
  耻的逆女,七年前丢脸丢得还不够么?如今居然妄想跟傅家长女抢男人,你有几条命去应对傅家
  的怒火?”
  黎晚垂头跪在地上,纤细的身子在轻轻颤抖,嘶声道:“爹地,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肖
  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黎父从她身上挪开视线,偏头望向坐在侧面的萧父萧母,歉声道:“是我教女无方,让她做
  出了这等糊涂事,你们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管束她,不会再让她去骚扰萧恩了。
  萧母冷冷一笑,“你女儿不自量力,想要硬碰硬,可你不一样,傅家是什么背景你应该清楚
  傅司令钦点我儿子为乘龙快婿,岂足你家闺女能破坏的?如今她差点酿成大错,我认为黎先生
  应该给她一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让她以后不敢再犯。”
  黎父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双眸中划过一抹决然,“管家,取鞭子来。”
  管家惊,抖着声音道:“先生,二小姐的七年前了身子-直没恢复,几鞭子下
  去,她身子骨可就废了,您
  “不许为她求情,按照我说的去做,取鞭子来。”
  管家咬了咬牙,小跑着离开了客厅。
  萧恩蹙眉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不忍。
  她爱他,这本没错。
  “伯父,鞭子就免了吧,以后您看着自己的女儿,别让她再犯糊涂就行了。”
  话落,他重眸对萧母道:“这件事到此结束,如果您想让我顺利娶回傅璇,就息事宁人吧。”
  “萧恩,你威胁我。
  “您可以无视我的威胁,但,傅璇能不能顺利进萧家的门,就是个问号了。”
  这时,管家已经将鞭子取了过来。
  黎父没有管正在僵持的萧氏母子,起身接过鞭子,踱步走到女儿面前,扬起路膊朝着她纤瘦
  的后背狠狠抽了下去。
  “谨言慎行,谨言慎行,我一直都在教你这个道理,你为什么不听?如今食这苦果,全足你
  咎由自取。”
  说完,他又狠狠抽了她一鞭子。
  黎晚七年前生小左的时候难产,动手术取出胎儿还大出血,身子一直没调养好,哪能受得了
  这种鞭打,仅仅两下,她就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黎父再次杨起胳膊,还想抽她。
  这时,一道身影闪过,迅速扑倒在了黎晚身上。
  黎父看清了来人是谁,心中一惊。
  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势,可还是晚了。
  最后一鞭子抽在了小左身上,虽然力道减了不少,但,小左饱受病痛折磨,身子早就跨了,
  哪能受得住?。小
  客厅里回荡着黎晚声斯力竭的喊叫声。
  她紧紧抱着孩子,面如死灰。
  小左趴在她怀里,用着十分虛弱的声音道:“小姨,我没事,你别担心。”
  黎晚哭了。
  啄啕大哭。
  她为什么要生下他?
  为什么?
  七年前一粒药,便能彻底扼杀了他,虽然是遗憾,但好过他活着饱受病痛的折磨。
  黎父别过了脸,踱步走到陷入怔愣中的萧母面前,沉声问:“萧太太,这个交代您可还满意
  母咽了o口水,明显是被吓到了。
  黎父是个狠人,外界都知道,可她没想到这老东西对自己的女儿也这么狠。
  萧恩下意识踱步朝黎晚走去,却被黎父给拦了下来,“萧少爷,我女儿对你的执念太深,不
  舍得断情,今日三鞭,彻底了了这一段孽缘,从今日开始,你们永不相见,滚吧。”
  萧恩的俊脸狠狠白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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