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妈咪在这儿,别怕。“
  小家伙挣扎着要坐起来。
  江酒见状,连忙起身托住了他的后颈,暨眉道:“你现在还不能动,乖,先躺两天,等伤口
  结疤了再起身。
  小家伙不依不挠,伸手拽住她的衣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抱抱我。
  看着他泪眼朦胧的眸子,拒绝的话全部堵在了噪子眼,她终究是狠不下心。
  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起来,然后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垂眸看着他,见他小脸扭在-块儿,明
  显是疼痛所致。
  “伤口开始疼了?”
  “嗯,妈咪,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听到你的歌声我就不疼了。“
  江酒笑了笑,“好。”
  优美的声音回荡在病房每个角落,那是独属于女性的柔和声调,能驱散-切黑暗与痛苦。
  陆夜白靠在门口,静静凝视着里面温馨-幕。
  他的儿子,终于找到自己的妈妈了。
  同一时刻,时宛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林倾发过来的,让她晚上八点去一趟'魅色
  海城最大的夜场,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那里面时时刻刻都在进行着一场又-场的肉体交易
  迷乱又姜靡。
  那男人居然要她去魅色。
  他竟然要她去夜场。
  时宛看着室内奢华典雅的装潢,心里一片荒芜。
  这一场梦,终究只是她一人在痴守。
  曾经那个知她爱她懂她怜她,将她温柔拥入怀抱的少年早已消散在了岁月的长河之中,再也
  无迹可寻。
  她知道他的报复才刚刚开始,可她没想到他是要将她彻底踩进泥潭。
  林倾啊林倾,你费尽心思设下这场局,应该就是为了逼我妥协吧。
  你,赢了。
  时家别墅。
  时父一脸病态的靠坐在沙发上,双目紧闭,似乎在小憩。
  "老爷,刚才生子打来电话,说二小姐去了魅色,应该是林家大少约她过去的。
  时父听罢,猛地睁开了双眼,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怒道:“那小子想干什么?将我女儿叫
  去夜场折辱她么?
  说完,他拄着拐杖就朝客厅门口走去。
  管家见状连忙拦住了他,凄声道:“老爷,林大少恨透了您,您要是过去,只会激起他的怒
  火,让他变本加厉的折磨二小姐,既然这足他们摆脱不了的宿命纠葛,那您就由着二小姐去吧。
  时父的双腿一软,连连后退数步重新跌坐在了沙发上。
  “孽缘,都是孽缘啊,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受此折辱,你给江大小姐打个电话
  拜托她去一趟魅色……
  老管家脸上划过一抹为难之色,“可江小姐说了,她不会再管二小姐的事情了,-切由她自
  己做主。”
  时父沉沉闭上了双眼,成熟的脸上满是岁月印刻下的沧桑,时家没发生变故之前还看不出来
  ,但如今却显得尤为清晰。
  "老爷别着急,我想到一个人可以去解二小姐的困境了,您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去联系他。”
  说完,管家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客厅。
  时父看着空旷的客厅,老泪纵横。
  魅色。
  停车场。
  时宛被两个黑衣保镖带到了-辆劳斯莱斯商务车面前。
  车门打开,里面黑漆漆的。
  “时小姐,林先生请您进车内一聚。
  时宛死死咬着唇瓣。
  她这些天一直都在打听他的行踪,可连个影子都找不到,如今他就在面前,明明走一步就能
  见到他。
  可,她内心惶恐不安,心底有道声音不断在提醒她,-旦跨出这一一步,就是真正的无边地狱
  再也没有了回头路。
  “时小姐,请。
  耳边传来保镖的催促声,拉回了她飘忽的思绪。
  四下环顾一圈,看着空旷无人的停车场,她惨淡一笑,俯身钻进了车内。
  昏暗的光线,她依稀看到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懶懒靠坐在座椅上,手里端着-杯红酒轻轻摇
  晃着。
  这道身影她太熟悉了,曾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印刻进了她的血肉灵魂。
  “林,林倾。
  隐在黑暗里的男人似乎笑了,薄唇微扬,嘴角勾起了-抹邪肆的弧度。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没脸站在我面前,时宛,我低看了你的下贱。”
  只一句话,便能彻底摧毁她所f有的故作镇定。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裸露在他面前一般,无地自容。
  这个男人太了解她了,往往能一针见血,将她扎得鲜血淋漓。
  “抱歉,我让你失望了,事关我的父兄,我不能袖手旁观,林先生,谈谈你的条件吧,如何
  才能撤诉,或者如何才肯交出那个教唆我大哥操纵股市的罪魁祸首。”
  呵。“林倾讥讽-笑,“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求人都这么理直气壮,时宛啊时宛,你太骄
  傲了,也太美好了,骄傲美好得令人忍不住想要摧毁。
  说完,他猛地倾身,用力扣住了她尖瘦的下巴,-字一顿道:“我只恨当年没上了你,亏,
  真是太亏了,遭你背叛之前,怎么也得好好玩弄你一番,这样才对得起自己不是?
  时宛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
  “不过现在不需要了,我有了高贵典雅美丽大方的妻子,比你可纯洁干净多了,想要救你大
  哥是不是?
  行啊,好好陪几个客户,让他们满意了,松口与我签下合同,挽回时尚传媒的损失,我就放
  过你哥,否则,你们全家都等若我的报复吧。
  说完,他猛地甩开了她,"203号包间,自己去吧,记住,把人给我何候好了。”
  时宛脸色煞白,怔怔地看着他,好似丢了魂。
  她以为他会亲自折辱她,或情妇,或玩物,或禁商。
  可没想到他竟然要将她送给其他男人。
  “我欠你的,只想还给你,林倾,你可以打我,虐待我,甚至杀了我,但你不能将我像玩具-
  样随手送人。”
  “哦?”
  <script>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