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明听完孟凡的话，愣了一秒。
他听到了什么？
金沙城的百姓们效仿张泽端，打算给他献上侍女？
“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秦明忍不住吐槽道。
秦明前面都已经拒绝过了张泽端献上的侍女，这些金沙城的百姓们居然还这般？
真是让秦明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张太守所献的侍女，本殿下都拒绝了。”
“他们难道没有看到？”
孟凡一脸无奈道，“殿下啊，下官也和他们说过了。”
“但是他们...听不进去啊！”
“殿下，您还是亲自过去走一趟吧......”
秦明眉头微皱。
“既然如此，那本殿下就走一趟吧。”
“正好看看，他们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
金沙城的街道上，百姓们汇聚在一起，面色激动不已。
而就在他们的不远处，一张简单拼凑的桌前，鬓发花白的老者，正在纸上一笔一划地记着些什么。
旁边几位壮年男人维持着队伍的秩序。
“不要挤，排好队，一个个来！”
“家中有适龄女子的优先！”
队伍终于轮到赵老汉了，他激动地往前走了几步。
“陈老，您看看我家闺女！”
“丫头，给陈老看看，要是能被六殿下看上收做侍女，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的身后，一个怯生生的女孩扬起头看了过来。
被唤作陈老的老者眉头皱起，“赵家老五，你家丫头才多大？这是给六殿下挑选侍女，可不是给殿下挑选童养媳的！这么点大的小丫头片子，能干什么？”
赵老汉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陈老，您赏赏眼，说不定六殿下就看上她了呢......”
他推了推女孩，“别傻站着，给陈老瞧瞧仔细了。”
那女孩梗著脖子，“爹...我不想...给谁当侍女丫鬟......”
她虽然年岁不大，但是也大致清楚侍女丫鬟的下场。
难逃劳苦一生的结局！
赵老汉一急，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女孩的脸上。
“你懂什么？！六皇子殿下的侍女，多少人想当都当不上！”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女孩捂著脸，哭声渐起。
女孩毕竟是自家亲闺女，赵老汉也狠不下心来，柔声劝道。
“丫头听话，爹不会害你的......”
一旁的陈老已经不耐烦地挥手了，“别在这里闹，下一个！”
赵老汉拉着陈老的手，陪笑道，“陈老，陈老，再给我次机会......”
只是为时已晚，周围的壮年男人已经围了过来，怒视着他们。
赵家父女被赶离这里，陈老打量了一眼后来者。
见到其眼旁的皱纹时，面上的神情已经是毫不掩饰的冷淡。
“没有听到么？年龄二八到三八者优先！”
“你这妇人家家的，还凑什么热闹！”
那妇女脸上擦著厚厚的胭脂，“陈老头，你懂什么？说不准殿下就喜欢我这一款呢！”
“去去去，下一个！”
陈老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远处的人群传来一声惊呼。
紧接着，身后的人群很快分开了一条通道。
陈老抬眼看去，老脸微变。
“你们在干什么？”
新
秦明越过人群，缓缓而至，目光审视地望着众人。
陈老连忙站起身来。
“六皇子殿下。”
秦明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瞟了一眼之后，落在了他身前桌上。
那里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秦明随手拿起来一看。
陈老下意识地伸手，但很快又停了下来。
纸上所写入目，秦明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
纸上写的，是一个个的名字。
从孟凡的口中，秦明哪里还不知晓这些名字的意义？
这些人，竟然开始给他物色侍女了？
“这是什么？”
秦明一巴掌将纸张拍在了桌上。
这动作吓得周围的人群都是心底一颤。
他们有些惊慌地看向秦明，并没有料到秦明会因此生气。
陈老结结巴巴地解释，“六皇子殿下，这...这是金沙城内的百姓们，打算为殿下您挑选些侍奉的侍女。”
秦明冷冷地凝视着他。
“本殿下让你们这么做了么？”
他的目光冷凝，让陈老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在这莫大的压力面前，陈老的脸色愈发苍白。
他鼓起勇气道，“六殿下，这也是金沙城百姓们的一番好意啊。”
“殿下待我们这么好，我们无以为报，只能如此！”
人群之中，响起了一片附和的声音。
“陈老说的没错，六殿下，就连一些老爷们府邸内，也都是侍女成群。”
“六殿下，您就收下她们吧......”
秦明回过头，“闭嘴！”
人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秦明扫视一圈，轻嗤一声。
“你们无以为报，所以就献上你们的女儿？”
秦明刚来不久，就看到了一对父女。
那对父女就是先前的赵家父女！
秦明分明看得清楚，那赵老汉的女儿，不愿做侍女。
但是那赵老汉却不管不顾，拖着自家女儿前来，为的就是一次能给自己当侍女的机会！
简直可笑！
“枉你们为人父母，居然做出这般的事情！这样，你们与卖女求荣有何不同？！”
那张泽端所带来的侍女，且先不说其他的，至少在秦明看来。
那些民女们，都是自愿的。
秦明并没有从她们的眼神之中，察觉出有半分的抗拒之色。
秦明能够感受到的，只有娇羞之意。
但是这金沙城内的百姓们就不同了。
为了能够让自家的女儿成为秦明的侍女，竟然开始强迫她们！
这让秦明感到不耻！
秦明斥责著。
一旁听着的陈老，望着不远处的赵家父女，气得脸都要歪了。
他慌忙朝着秦明解释道。
“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并非是我们强迫她们，她们也是真心实意想成为殿下的侍女啊！”
“不信您问她们！”
秦明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本殿下会信么？”
先前活生生的例子就在他的眼前！
人群之中，一个异样的声音响起。
“殿下，我是自愿的！”
一个纤瘦的身影站了出来。
迎著秦明的视线，她羞红了脸。
但是她依旧昂着头，努力与秦明对视着，“殿下，您为我们金沙城做了那么多，如果能够侍奉您左右，也是民女的荣幸！”
秦明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