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急。”叶总看了看时间：“我问问我陈哥。”
陈方认识的各科专家一大把。
随便都能抓一个咨询一下也是专业的回答。
“你将检查的片子发给我，我让他找专家看。”
“好。”
医院里的叶文巧颤抖着手将检查的报告发给叶佳荣。
叶佳荣立即专发给陈方。
打电话将情况给陈方说了。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问问协和的周教授。等我回复。”
叶总听到陈方说协和的她就佩服了。
陈方这人脉资源简直是杠杠的。
很快，陈方就将截图发过来了。
“这是周教授的回复，我怕自己表述不清楚所以直接转换成文字发过来了，据他所说这个病太危险了，基本上报是没有抢救的可能了。”
“好，我知道了，多谢你，陈哥。”
“大妹，我们兄妹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噢。”
叶总也就真不他客气了。
立即就将这些转发给了叶文巧。
“大姐……”
叶文巧打来了电话：“那我现在怎么办？”
“你爹现在什么情况？”
“已经入了重症监护室了，医生说醒来的可能性很小了。”
或者说，长时间的昏迷醒来都是脑死亡，成植物人。
“我马上到医院了。”
叶总将车开到县医院，再一次来到重症监护室。
叶文巧哭得一双眼睛通红，白司机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她。
“巧巧。”
“姐。”
叶文巧看到叶佳荣更哭得厉害了：“我爸他……”
叶佳荣心里叹息一声，她这会儿想说点安慰的话都觉得词穷。
“你通知叶文兵没有？”
“噢，当真的，我还没给她打电话。”
叶文巧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翻叶文兵的电话号码。
“我来打吧。”白司机见状连忙接过手机，翻出来拔打了叶文兵的电话。
“巧巧，啥事儿？”
“哥，是我，老白”白司机道：“爹生病了，现在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医生说情况很不好，希望你能尽快赶回来。”
“啥？”
叶文兵愣了一下：“你说谁病了？”
“爹病了。”
“啥病？”
“脑动脉瘤出血，人已经昏迷了，医生说动手术的概念都低得很了，而且他又是七十多岁的人，有高血压这些病，上了手术台不一定有下得来。”
叶文兵简直傻掉了。
“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回来不了。”叶文兵十分的暴躁，满口的脏话。
“你回来那也没办法了，那你好好的在那我呆着吧。不要骂，谁都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
白司机挂了电话，无奈的叹息一声：“他管控中，就算能回来，这边还要隔离十四天。”
“哎还真是没办法。”
叶总也知道，很多地方都提倡就地过年。
看来叶文兵正赶上了这一波浪潮。
“天啊，如果我爹真的有个什么意外，他回不来怎么办？”
叶文巧想说找端灵的人都没有。
又觉得有点不吉利。
叶总何尝不理解她的心情呢。
“那也没法啊，真要不听招呼四处乱跑，惹出大乱子来了更可怕。”
“叶文兵回不来，一切都要靠你了，巧巧，你要坚强。”
“姐”
“看开一点，勇敢一点，人到中年，确实要经历这些事儿。”
二月初二，叶总经历了痛彻心扉的时刻。
相对来说，叶良成还好，七十多岁了，怎么着也没有有小七那么多的遗憾了。
正说着话，医生喊叶良成家属在不在。
叶总和叶文巧白司机都跑了上去。
“病人现在的情况是危险，出血已经导致脑部感染以及混浊液体在大脑中的积聚，就看你们抢不抢救，立即做手术。”
“医生，如果做手术成功的机率有多大？”
医生对这个问题保持着沉默。
她不敢信口上雌黄，鬼知道机率有多大。
年轻人还好，这个年纪的老人下不来手术的也不少。
而且，如果凭着良心来讲，她其实是不建议手术了。
没必要了。
当然，医生不敢这样说，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
一切的决断都交给了家属。
“另外，如果你们要选择手术的话，我建议你们转到市医院去做……”
听大夫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这个手术风险极高，她们县医院基本上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叶文巧看向叶佳荣。
叶佳荣自然也不敢出主意。
毕竟事关人命，一言定生死。
“我不甘心，我要赌一把，送市医院。”叶文巧咬咬牙：“姐，你帮我请陈哥给我挂一个专家号，由专家来主刀。”
这样成功的机率也要大一些。
“好。”
既然她决定了，叶佳荣自然不会再劝。
白司机看了一眼叶文巧又看了一眼叶佳荣，嘴角喃喃，最后什么都没说。
叶文巧去办转院手续了。
叶总则打电话给陈方。
“要去市医院检查做手术？”陈方惊讶了：“周教授不是说……”
“哎，作为家属，我也能理解叶文巧的这种念头。”
那就是不管花多少钱，都去拼一把，让自己不留遗憾和愧疚。
大约就是这样的吧。
“那行吧，我去给她联系大夫。”
陈方道：“不过明天就要放假了，有些专家号是挂不上。”
“嗯，我们知道。能先找一个床位也好。”
陈方就去帮忙了。
叶总在等叶文巧回来。
“叶总。”白司机叹息一声：“作为女婿，我确实没有说话的余地。可是，我觉得巧巧做这个决定有点仓促了，我不是心疼钱，我是怕老人遭罪。”
白司机也是见得很多这种情况的。
“周教授也说了，医生也是一脸的为难，其实这就是家属做最后的挣扎，就是花钱买一个良心的心安。”
很正确，叶文巧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其实，我觉得，如果真的没办法了，与其让他受痛苦还不如顺其自然。”
医生都不敢保证能下得了手术台，叶文巧还要去赌一下。
万一下不了，老人简直就是在痛苦中去的。
叶文巧刚办完手续准备出来，重症监护室有护士跑了出来：“叶良成，叶良成家属在不在？”
“在的，医生，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