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智啊，快来快来，一起吃。”
“苏老师我吃过了，谢谢啊，我就是找小黄老师有点事儿，耽搁一下他的时间。”
“维新，快去，别让小智等。”
“好，爸妈，你们慢慢吃，我等会儿回来收洗。”
“你这孩子，我收洗两个碗累不着了，去吧，小智那边有事儿找你呢。”
黄维新取过衣架上的长羽绒服穿上。
还别说，出门那风刮得脸生疼，寒冬腊月果然是冷。
“什么事儿？”
“有点事儿，我们换个地方谈谈。”
黄维新跟着杨智去了一制衣厂的废料仓库。
“杨智，什么事儿？”
一进来就纳闷得很，转身看着关卷帘门的杨智问。
“你他娘的有脸问我什么事儿。”
杨智直接一拳招呼过去：“你摸摸你良心，你干的哪叫人事儿？”
“杨智，你疯了。”
黄维新险险的避过，倒抽了一口冷气，还没等他问为什么，第二招又来了。
“黄维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他娘的才是一个疯子。”
“杨智，老子做错了什么，值得你大动干戈？”要是以前的黄维新，只有挨打的份，但是，自从在鬼门关走过一圈后他也明白了身体的重要性，文总在练拳击，他也跟着一起学了。
眼下杨智不分青红皂白的揍他，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瞬间就反击，正好试试他练得稳不稳。
“你他娘的说话就说话，带着老子的娘干嘛。”
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狠狠的打了起来。
也幸好都有些功夫，打得狠揍到身上的时候却不多。
但饶是如此，黄维新也吃了些年纪上的亏，力气不够足反应慢了半拍，最后被杨智干倒在废料布头堆上。
“杨智，你他娘的差不多得了，你是想打死老子啊！”
生生的受了几拳，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他的手问。
“他娘的……”
杨智看着被他压倒在地上的男人……呸，他娘的，这姿势怪怪的，丢开他翻身坐在了一边：“黄维新，你他娘的说说，怎么就不干人事儿了？枉自老子以为你是好人。”
要不是想着伤了人要坐牢，伤了他苏老师黄老师要伤心，杨智恨不能给他开瓢。
“老子不是坏人。”
黄维新从布头堆里坐了起来，看着旁边的杨智，心里一下就明白了为何有这一遭。
“球，你要不是坏人，你去招惹三妹！”
黄维新一愣，这事儿他怎么知道的？
那叶家其他人呢，这丫头莫不是疯了吧，就这样告诉了她家里人？
“黄维新，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你他娘的缺女人，拿着钱去外面找，什么样的没有。三妹是谁？是叶家的人，叶家不居功，但是叶家对你黄维新不薄了，当年你爹娘教导小四小五的恩情我们在报，但是叶家没欠过你黄维新一分一毫，你他娘的落魄如狗的时候，是老子媳妇儿拉了你一把。你他娘的摸着良心想想，你这样做厚道吗？”
“三妹是谁？她是叶家人的骄傲是清风乡第一个女大学生，她年轻有文化长得也漂亮，但是，就不应该是被你惦记的。你他娘的也不拿把镜子照照，一大把年纪了，老年想吃嫩草，也不怕把牙崩了，你！”
“三妹年纪小，不懂事。你他娘的都能当她爹了，你这样骗她你还有良心吗……”
杨智越骂越生气，恨不能再干他一场。
“够了。”
黄维新总算明白了杨智这疯子是为何而来了。
心里有内疚有感动也有愤怒。
杨智护丫头，这份亲情浓厚；杨智说的话……有一半也是动的。
但是，杨智不应该凭他的臆断胡乱评价自己对三妹的情。
“够个屁，老子骂你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你信不信？”
“杨大乡长，知道你口才了得，但是，我也要申明一点：对三妹，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没有？没有好好的丫头会发疯？别给老子扯什么爱情，别以为老子不懂！”杨智信了你个鬼：“就仗着你肚子里有几滴墨水，没少在三妹面前得瑟没少在她面前酸吧，三妹年幼不懂，轻易就被你骗了，你他娘的还装纯洁了，说你是好人了！”
黄维新自己都没搞明白和三妹的感情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听杨智骂自己，黄维新闭上眼睛叹息一声。
或许，是从三妹写信和自己讨论学问讨论人生开始的吧。
这时候也是很懊恼的，你说说你自己啊，真是闲得蛋疼，没事儿卖弄什么文学这些东西，还真是影响了小女孩子的心性。
“黄维新，老子警告你，离三妹远一些，你要是敢招惹她欺负了她，老子直接给你废了，让你当不成男人。”
杨智看着这个老货不吭声越发生气得很。
“杨智，你他娘的什么意思？”黄维新瞬间有些不服了：“是，我是比三妹大二十多岁，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是圣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老子的生活和爱情指指点点。别用那么龌龊的心思来揣测老子。没错，这几年，老子是挣了点钱，但是，老子从来没有在外面沾染过一个女人。就用你的话说，老子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
就拿培训学校来说，那些离异的，单身的年轻女老师，有好几个听说自己是离异都心动过，也行动过。但是，都被自己拒绝了。
“老子洁身自好，没得你那么龌龊，有几个钱就随便睡女人啊。”
“呸，老子才没有别的女人。”
老子只睡老子的媳妇儿！
“杨智，老子今天挨了你的揍，倒把老子揍得清醒了一些。”看着杨智，黄维新一字一句：“你说得没错，老子和三妹之间是你不懂的爱情，是你不懂的东西。”
“之前我一直逃避，我怕这我怕那，我怕我年纪大不能陪三妹到老，但是，今天，你他娘揍了老子，老子也想通了，老子那是爱情，是真爱，凭什么不能去面对，去追求……”
杨智瞪大了眼睛，这老货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