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一起，虽然没有结婚。
但现在他们的相处方式，真的已经不分你我了。
王衍虽然着急赚钱存房款，但他不能让吴眉白白陪她辛苦。
他也不觉得吴眉是他女朋友，就应该的。
如果今年没有吴眉答应陪他一起摆摊，他也能挣不少，但可能不会一次拿那么多货，也不会卖那么快。
不仅仅是吴眉有帮忙多摆了一个摊，还因为有了吴眉，王衍卖货的劲头都足了。
“你这不对劲吧？”
吴眉看了眼王衍：“我一分钱没出，就是帮忙卖过货，你分我一半，这生意是这么做的？”
“呵呵，那怎么一样。”
“哪里不一样？因为我是你女朋友？”
王衍脸红了，因为吴眉此时抱着他的手臂，带着点撒娇的神情。
“我、我挣了钱给你花，也是应该的。”
吴眉偷偷的笑，没再逗他：“那就先放在我这里，开学之后你在学校里的生活费，由我管，你跟我要。”
“行。”王衍笑得露出白白的牙。
两人逛了一天，走了好多商场，手上拎着的大包小包也越来越多。
后面买东西，基本都是吴眉在付钱，付的是王衍给的钱。
颇有一种当家娘子的感觉，尤其是给王衍买衣服的时候。
店员直接就看出谁老大谁老二了，询问的都是吴眉的意见。
吴眉觉得还行，就直接找号给王衍拿去试穿，根本不询问王衍的意见。
当然，王衍也没意见，就是对价格有些意见。
贵的衣服他都反对，把吴眉偷偷拉到旁边说：“别给我买太贵的，我成天不是送外卖，就是去兼职，干活穿这么好的可惜了。”
“你在学校也可以穿啊。”吴眉整了整王衍的衣服：“总要有套像样的吧？今年就要去实习了，去公司可不能穿的太寒酸。”
吴眉说的也很有道理，王衍只能点头让她帮忙选。
想着在王衍家里住了这么久，发现他家里几乎都是穿过很多年的衣服。
来上大学后，添的几件衣服，据说有好多都是罗奶奶给买的。
冬天像样的羽绒服一件没有，里面的毛衫袖口都磨的很薄。
里面的内衣更是带窟窿的都有，要不是跟王衍在一起了，吴眉都想象不到。
王衍还没觉得有什么，他说反正穿在里面又没人看见。
当然，王衍还有许多不太好的习惯，就像是内裤，他能穿到烂才丢掉。
牙刷、毛巾更不会遵从什么一个月、三个月去换一次。
牙刷用的像是被风刮乱的麦茬，全都炸开了。
毛巾用的像烂布条，都洗不出原来的颜色。
其中隐藏着多少细菌，吴眉都不敢想。
这些习惯，吴眉知道让王衍一下改变很难。
因为他的父母就是这样的，家里任何东西都舍不得扔，只要还能用就不会去花钱买新的。
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王衍，吴眉能理解他的习惯，但这些坏习惯必须要改掉。
不是因为虚荣，而是真的对身体健康也有影响。
在吴眉的坚持下，她给王衍买了一件羽绒服，一件毛绒衫，还有一件夹克。
原本想着买件大衣，但王衍穿大衣似乎真的不太好看，还是夹克、棒球服之类的休闲外套更适合他。
除了这些，吴眉还给王衍买了鞋、秋衣秋裤、袜子、内裤更是一次买了十条，让他勤换。
王衍听着吴眉的叮嘱，感觉脸上火烧火燎，还以为她嫌弃自己不讲卫生。
小声辩解他有勤换的，每次洗完澡都换干净的。
吴眉忍着笑：“你家里那些回去以后通通丢掉，穿那么久了再怎么洗也不干净的，换了跟没换一样。”
王衍不吭声了，吴眉拉着他的手臂继续逛。
给王衍爸妈买了打底衫，给罗奶奶买了针织帽子，还有一件薄羽绒袄，方便在店里穿的。
大包小包，买到最后王衍都拿不过来了。
两人才终于准备走了，这一次采购，包括给吴眉买衣服，花了四千多。
这如流水似的花钱方式，让对自己抠门习惯了的王衍感觉浑身肉疼。
但钱给了吴眉，她要花自己没法拦着，也说了不算。
离开商场，王衍看到了对面的大商，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赵大伯书里夹着的那张出生纸里写的地址，就在这附近。
之前有一次他想着要去看看，可那天，他第一次跟吴眉在一起，开了房。
因为太激动，然后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吴眉，我们去那边一趟，我想去打听个人。”
“什么人啊？”
王衍对吴眉没隐瞒，把赵大伯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吴眉听完，点头同意，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往王衍说的地址走。
路上吴眉给王衍分析：“你说的那个赵大伯，有妻子儿子，而出生证上的孩子跟他儿子差不多年纪，也姓赵。”
“王衍，你说会不会也是赵大伯的儿子？要不然为什么他会把出生证藏起来？”
王衍摇头：“我也不清楚，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找，赵冰大哥说，家里的房产证找不到了，所以...”
其实两人心里都有个猜测，说不定这个出生证上面的赵平，是赵大伯的私生子。
“如果赵大伯真的把房子给了这个赵平，那你会告诉他原配妻子的孩子吗？”
吴眉的话让王衍一愣，随后摇摇头。
“那是赵大伯的事，我没什么资格管，就是我觉得，如果这个赵平也是他儿子，应该让他知道赵大伯去世的消息。”
“或许这么久没有联系，已经知道了呢。”
王衍没再说话，两人继续往前走。
但1983年填写的资料地址，到现在很多地方已经变了。
王衍在附近打听出生证上的老地址，倒也还真有老居民还记得。
给王衍指了大概位置，又过去询问，打听上面那个母亲的姓名，却没有人知道。
两人在已经动迁过的原地址上兜兜转转，都没有打听出来，只好暂且先放弃。
东西实在买的太多，吴眉逛了这么久也有些走不动了。
王衍便拦了车，两人坐车去了丫丫水果店接老太太。
提前跟罗奶奶都打好招呼了，所以老太太也收拾了一大包过年的东西。
这下三个人看着这么多的东西有点傻眼，好像一辆出租车都装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