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君派我来,就是想要得到这妖兵。”
  
  当路君缓缓道来:
  
  “这妖兵中有着青丘数万年妖魔的残魂,若是全部放出,这浏阳郡肯定要乱。”
  
  蝉君这么做无非就像要想让整个锦州两面受敌,让总部不得不派出一部分人来这戈壁。
  
  在见到林君的一瞬间,当路君连蝉君的生辰八字都在心中准备着,就等著林君问。
  
  “你要试炼凭证干什么?”
  
  当路君没想到林君会问这么个问题,有些尴尬道:
  
  “大人,我说过我一心向着司妖监,那妖君让我放出妖兵中的狐妖残魂,这不是和司妖监作对吗。”
  
  “我寻思著随便拿点东西回去复命得了,反正这任务怎么看也不可能完成。”
  
  当路君自从加入蝉君后,深知混的真谛。
  
  “对了,我有一件事情必须说清了,这老狐狸不是我杀的,我当时根本没有动手那老狐狸就死了。”
  
  当路君指著远处的棺材,心中也十分郁闷。
  
  白衣中年听到当路君的话,只想上前辩驳,却被老人死死拉住。
  
  “嗯?”
  
  听到当路君这么说,林君将注意力放到那棺材上。
  
  在白衣中年困惑的目光中,林君来到那棺材前面。
  
  然后,一把掀开。
  
  里面空空如也。
  
  “什么?怎么会!”
  
  白衣中年看着空荡荡的里面,整个人如遭雷劈。
  
  他可是亲手将首领放进去的,怎么会这样?
  
  “你看,我就知道这老狐狸装死呢。”
  
  当路君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老狐狸装死有些水平,连我当时都以为他死了。”
  
  白衣中年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
  
  难道真是那样,他们首领因为怕死装死跑了?
  
  林君重新将棺材板盖上,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他现在真正的目标仍是那山上的张震。
  
  “那大阵还有多久关闭?”
  
  “两天后,大人,你进去试炼吗?”
  
  当路君可是知道林君手上握著一颗凭证,再加上这青丘试炼可没有种族的限制,是个妖魔都可以进入。
  
  要不然也不会吸引这么多妖魔来。
  
  现在周围等著这遗迹开启的妖魔都隐藏着呢。
  
  林君没有回他,反而抬头望天。
  
  戈壁的太阳总是比锦州下落得慢,按理来说现在都是也是晚上了,这里仍然能看清周围,太阳还在散发着最后一丝光晕。
  
  “不去,我打算回锦州城。”
  
  没错,林君想去搬救兵。
  
  如果那遗迹中真的满是狐妖残魂,即便张震就在里面林君也不会去涉险。
  
  这些残魂可都是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数量远胜于他,林君真去就是去送死。
  
  “啊?不,不去?”
  
  当路君觉得自己耳朵怕是坏了。
  
  眼前这个杀神也会害怕?
  
  “大人,你怕了?”
  
  当路君说完就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这是能当面说的吗?
  
  “不是怕,我只是不傻。”
  
  如果只是一个虚弱的张震,林君拼命也不是没有机会,但是若那遗迹中满是上古妖魔的残魂,林君傻了才会进去。
  
  他有面板在身,变强是迟早的事情,不会轻易冒险。
  
  见此,当路君松了一口气。
  
  林君转过头,对着那群狐狸说道:
  
  “记得去司妖监报到。”
  
  “是,是。”
  
  白衣中年急忙答道。
  
  慢慢的,天色终于暗了下来,林君随便找了个巨石靠着,打算休息一下就离开。
  
  当路君就趴在林君身边,向林君述说蝉君的情报。
  
  林君则是将当路君说的拿纸笔记录下来。
  
  “做得不错,你回去继续卧底,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
  
  当路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能期望自己不被蝉君发现。
  
  林君正准备休息,那股呼唤声又从心里面响起来。
  
  那声音比上次更加急促,不断催促着林君上山。
  
  林君转头看向大荒山,即便现在已经是夜晚,那山顶依旧红光一片。
  
  山周围的的妖魔都隐藏着自己,只等那阵法解除。
  
  “大人,你怎么了?”
  
  看到林君这异样,当路君疑惑道。
  
  “有人在叫我。”
  
  “啊?”
  
  当路君压低了身体,探出耳朵,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我得走了,这山有些邪门。”
  
  林君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转头离开。
  
  上次和张震对战,八尾已经成功在他身上留下了气息,随时可以找到他。
  
  虽然没有手刃张震,有些可惜,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想要杀死一个被司妖监追了三十年的人,确实难。
  
  “小友,老夫有礼了。”
  
  林君正准备走,前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红衣老人。
  
  “老夫夏越,多谢小友照顾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呵呵。”
  
  当路君一见到这个人,嘲笑道:
  
  “你这首领还有脸回来,啧啧,你那些子孙后辈怕见到你怕是要扔鸡蛋啦。”
  
  被他吓得装死,说出去太丢人。
  
  夏越回头盯着当路君,一手指着他:
  
  “你可以滚了。”
  
  当路君一愣,顿时怒上心头。
  
  “老狐狸你找……”
  
  “呃……”
  
  当路君正准备给这老狐狸一点教训,却感觉自己身上像是多了两座大山似的,死死的压住他。
  
  “咳咳……”
  
  那无形的大山越来越重,压得他喘不过气,内脏都要炸裂似的。
  
  咔嚓,咔嚓。
  
  当路君身上响起了阵阵骨裂之声,后腿竟然断了。
  
  林君看着当路君的惨状,漠然道:
  
  “那可是蝉君的手下,你敢杀他?”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夏越嗤笑一声:
  
  “蝉君?一只虫子罢了。”
  
  非常狂,在锦州,就连元帅都不敢称那妖君一声虫子。
  
  “那虫子可会要了你的命。”
  
  “呵,有你在,那蝉君算得了什么,我说得对吧,八尾天狐。”
  
  夏越手一挥,当路君如同一滩死肉一样飞走,在地上连连滚了数圈,生死未知。
  
  “你杀了我儿子对吧,呵呵,不要紧张,你杀得好,杀得好啊。”
  
  夏越围绕着林君缓缓转了一圈,似乎在欣赏林君的身体,发出阵阵感叹。
  
  “完美,简直完美。”
  
  “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精纯的血脉,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看不到了,这简直,简直……”
  
  夏越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
  
  “是天赐啊。”
  
  林君默默将斩马刀拿在手上。
  
  “呵呵,不要激动,我儿子被你杀了我不怪罪你。”
  
  夏越越看林君越满意:
  
  “我这里有最后的天狐血脉,你只要肯为我所用,我就都给你,让你成就这世间最后一只天狐,如何?”
  
  “青丘遗迹在我手中,里面的血脉我都给你。”
  
  林君没有多说什么,刀上充满罡气,散发着微光。
  
  见此,夏越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看来要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