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惊讶地发现他没怎感到疼痛,于是他扯下几根纱布,直接把布捅进了伤口。
  
  “我襙你妈!”贝尔终于感觉到疼了,他的手塞了一半就开始抽搐,他的头上的汗湿透了他的头发,脸像是水洗过一样。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脸变得苍白,他剧烈地喘着气,像是一条离开水的鱼,他浑身的肌肉绷得僵直,血液很快浸透了纱布。
  
  ‘我得活着。’他心中默念,大拇指放在伤口处顶着纱布猛地按了下去。
  
  “啊啊啊呃呃呃呃”难以言说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的头也跟着疼了起来,但紧接着他感觉有股新的力量突然涌进了他的身体,那是愤怒。他突然提起了力气,抹掉布满脸颊的汗水,又扯下几缕纱布,他感觉强烈的疼痛已经将他的神经刺激得迟钝了,他反而开始感觉好受了,至少比刚才好受多了。
  
  “贝尔?!”周担忧的声音传来。
  
  “滚!开你妈的车!”贝尔没鸟他。
  
  他颤抖着手臂,又将纱布塞进了后腰,那种感觉已经不像是疼痛了,更像是一股又一股的电流从伤口处传导出去,电击着他的全身细胞。贝尔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著,他抖著胳膊在摇摇晃晃地车上一圈又一圈地缠着纱布,不知过了多久,大功告成的贝尔瘫倒在地板上,他的双眼呆滞无神。
  
  车子不知不觉已经开到了目的地,周回头确认贝尔没什大碍,独自下去交接货物了。
  
  交接完成,周急忙带着贝尔来到最近的黑诊所进行治疗。
  
  “你他妈看着点我。”贝尔对来历不明的医生的不信任赤裸裸地写在脸上,他瞪着医生:“别耍花样!”
  
  “你放心吧。”周安抚道,又转头对医生说:“你能看得出来,我们不差钱,谁能跟钱过不去呢?你说对不对?”周的武器一直攥在手。
  
  医生冷冷地看着二人,一言不发点点头,开始工作。
  
  贝尔醒来已经是傍晚了,不知是麻药的效果还是失血过多,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时候昏过去的。
  
  贝尔打开周伸过来的手,自己站了起来,他扭了扭胳膊,离开了黑诊所。
  
  周将他送回摩天楼,他感觉有点乏力,匆忙洗漱后沉沉睡去。
  
  三天后,贝尔正在训练,他的新腰子长在他的身上很满意,正全心全意地为这具身体工作著。
  
  周发来了好消息:“人找到了,资料给你发过去。”
  
  贝尔粗略看了一下,给周转过去一些钱:“不错,这帮兔崽子马上要倒大霉了。”
  
  圣多明戈,贝尔走到了定位地点,他转动手腕,单枪匹马走进了六街帮的地盘。
  
  贝尔全神戒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出乎意料的是,他没看到有哪怕一个放哨的混混。贝尔攥紧奥马哈,一点点向面探去,映入眼帘的是零零星星的尸体和血迹:‘让人捷足先登了。’贝尔惊讶地挑了挑眉。见此他依旧没有放松警惕,稳步推进。
  
  咻!贝尔仰头躲过突然袭来的子弹。他如红色的风,闪到废料堆后面,他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还有个漏网之鱼。”
  
  “滚你妈的!老子不是六街帮的!老子是来寻仇的!”贝尔吼道,他说完话就化为幻影转移到另一个卡车后方。
  
  “我们无意产生不必要的冲突,我们为军用科技做事。请表明你的身份!”贝尔听到有两个脚步在废料堆不远处站定了。
  
  “老子是贝尔.温彻斯特!海伍德的红色幻影!”贝尔再次转移了位置。
  
  对面对于他报出来的名号语气惊讶:“我们正是来处理和您有关的事务的,六街帮的兔崽子没经过授意就贸然向您发起威胁,这是我们所不允许的,我们奉命前来清理事件相关人员。”
  
  “上来就给我一枪,我他妈凭什信你?”贝尔疯狂转移位置:“没准你们的狙击手趁机在找我呢!”
  
  “很抱歉贝尔先生,我们愿意为此提供补偿。礼物和名片我们会一并送到超级摩天楼h3您的寄存点,军用科技有人很欣赏您,希望我们可以成为同事。”贝尔竖着耳朵,他感觉脚步声越来越远了。又等了一会,他启动斯安威斯坦闪出来,发现四周已经只剩狼藉的尸体。
  
  “军用科技......”贝尔想到他的旧地盘的位置,又想到海伍德北部前段时间,面向帮派人员的如同雪花般密集的荒阪外聘人员的招聘广告。
  
  “哼,让我们当搅屎棍。”贝尔的奥马哈在手上飞速旋转:“去**,跟着公司犬只能吃屎。”
  
  他对于刚刚的招揽毫不在意,转身开车离开,毕竟夜之城没有天降的馅饼。
  
  贝尔回到海伍德,约佩皮和大卫出去飙车。
  
  贝尔:“下午去飙车,去城外高速上看看古德拉的真正实力!”
  
  佩皮:“去哪?我马上就能去!”
  
  大卫:“我还有活没忙完,去不了了,抱歉。”
  
  贝尔:“没事,我和佩皮去你那等你!”
  
  大卫:“可能要几个小时才能完事,要不然你们先去吧。”
  
  佩皮:“嗨!我们也没事,去你那坐坐,蹭吃蹭喝!”
  
  贝尔和佩皮坐在破沙发上看着大卫忙来忙去,他们各自拿着啤酒,手攥著全食品的合成辣肉排,满嘴肉馅含糊不清地聊著天。
  
  黄昏,大卫终于结束了工作,他伸直腰舒展筋骨,骨骼发出劈啪啦的声音。
  
  “要我说,你也安个斯安威斯坦,工作效率绝对加倍!”贝尔又开始胡扯。
  
  “滚蛋。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出发!”大卫壮硕的体格挤进那个装满工具的小隔间。佩皮闻言噌的一下蹦起来,跑出去坐在他的摩托车上,一下又一下地轰著油门:“冲冲冲!向着夕阳冲锋!”
  
  “傻*,太阳在狗镇呢!咱们要去东面。别他妈瑟了,小心对面的条子抓你!”贝尔指了指对面的政府大楼。
  
  “哦哦哦哦哦哦吼吼吼吼!”疾驰的贝尔打开车窗和佩皮在空旷的公路上畅快吼叫,大卫也跟着喊了两声。金属摇滚从巨大的车载音响炸出来,影子在他们身前拉的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