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你问他无序法核干什么？”
夏莹莹搞不明白，“如果你真对无序法核感兴趣，你可以研究马飞啊。
马飞：“？？？”
所有人也都看向马飞，李光也同样如此。
作为被李念心心念念的第十大贪食者，李光知道，马飞虽然境界很低，只有一星王境，可他们九个加起来，也没有马飞重要。
马飞实在是太特殊了，他能摆脱无序法则，本身就堪比林叱研究的单序天灾。
单序天灾是和多序天灾对应的，以光为例，是光明哨兵，而不是拥有无序之光能力的寻常天灾巨兽。
身为李念的贪食者，李念知道的事情，李光也略知一二。
李念曾经说过，如果虚空之王有形态，也该是马飞的样子。
先前无界之终战场边界炸开的九彩斑斓神光，便可佐证。
或者说，那九彩斑斓神光，便是虚空之王的……无序法核！
面对夏莹莹好奇的目光，长青抿了抿嘴。
“我说过，如果你打算跟我做事，你的疑惑我都会给你解答。”
长青说着，又道：“我问无序法核，是因为我现在已经将他们当成了生灵。因为我们对无序天灾的了解，始终是匮乏的，不全面的，所以一直都在一概而论。”
“其实，他们之中也有区别，比如林叱的九大贪食者，比如神兵，比如马飞。”
“他们不是狂暴意志的具象，也不是毁灭混乱的延伸……”
“或许你要问这有什么意义？我只能说，有。”
“一来，只有了解敌人才能战胜敌人。二来，即便不化敌为友也可暂时勾结。”
夏莹莹激动起来，她没想到长青竟然这么“正经”。
随口答应她的事情，竟然认真对待从未忘却，而且在此时此刻，竟然也跟她解释的这么清楚！
但是夏莹莹却觉得哪里怪怪的，她问出了一个她本不该想到的问题：“你真把他们当成敌人吗？”
长青没有回答，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无界之终，所有参赛者、八方大帝、猎道者，全都沉默了。
他们想到了很多原因和假设，来揣摩长青的心思，可都不确定。
“如果非要一个答案……”长青欲言又止。
所有人，包括东方兰也是仔细听着。
“无所谓。”
轻飘飘的三个字，打碎了所有人心里的猜测。
只是一个一星王境，却是比任何巅峰大帝都狂。
“我没有见到光明哨兵，是以为我来无界宇宙的时间短吗？”长青继续问道。
“你问的可不止一个问题。”李光还是解答道：“都被吃了。”
长青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在推演着整个无界之终的局势。
“你想问，是被谁吃了吗？”李光问道。
长青摇头道：“无非就是贪食者、猎道者，或者是虚空之王。至于为什么吃，各有不同缘由，当然，这不重要。”
八方大帝包括所有猎道者们，又开始绞尽脑汁。
如果吃了长青的脑子就能知道长青在想什么，他们早就下嘴了。
不同的身份吃掉光明哨兵，有不同的缘由？
他们没有百年一梦，没有根据某个线索深度扩展，他们当然不知道，长青为什么会想到这一步。
“可以战斗了吗？”李光握著透明神剑。
长青点头道：“可以了。”
同时，长青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习惯了。实在是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战斗过了，我一直面对的对手，都是实力境界远超于我的存在，我只能动脑子。”
话音一落，长青伸手虚抓。
万万道星光跨越时空长河，朝着长青手中汇聚。
这一刻，整个星链长城的所有生灵全都疑惑抬头，他们觉得自己看错了，自己所在的星城以及其他星城，好像明亮了一分。
这一刻，所有猎道者、弃道者、贪食者，全都大惊。
这种星链异象，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当一柄星空剑凝聚在长青手里的时候，无界之终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凝重了下来。
包括长青，包括东方兰。
“坏了。”长青看向东方兰，东方兰却只是隐约想到什么。
长青感觉到星空剑的力量，比以往的增幅要强了不少。
只凭此剑，他也可越一个小境界而战，甚至更多。
这并没有算上五道剑剑意以及各种道法神通。
换言之，长青在不摇人的情况下，他的战力，已经与三星王境持平了。
造化长生剑，好似与星链长城上的每一颗星辰有了更紧密的联系。
而这联系将意味着，再想施展时光倒流，那将要杀掉整条星链上的所有生灵，毁掉所有宇宙。
东方兰脸上的凝重，是因为她突然发现，长青的存在竟然比虚空之王还要危险。
长青脸上的凝重则是，如果虚空之王不是敌人，那么他现在有了被杀的理由。
无分善恶、无分立场，这种威胁就如同薪石文明对星链长城一样，不能存在。
即便让长青来看，最好的结果，也是封印。
换言之，失去。
“好剑，为何坏了？”李光着实被吓个不轻。
这星空剑，该不会是道器吧？
成圣的方式极少，道器始终占据一条。
在见到这把剑之前，李光从不认为，“道器就是道器”。
这一刻，他清晰的知道了，什么才是道器。
“因为，强过头了。”
长青脸色僵硬。
李光有些错愕，换做任何人，做梦都想拥有这种强大的道器。
可这对长青而言，反而不如弱一点？
“我要出手了。”李光深吸一口气，他手中透明的神剑突然绚烂出九彩神光。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依旧没有变化，反而更加深邃。
紧接着，他手中的九彩神剑化为了纯粹的白光，所有人在看到这道白光时，都有种眼前一黑的错觉。
“当！”
清脆的一道声响，令在场的三星王境参赛者都没能反应。
长青举剑格挡，架住了李光那仿佛燃烧白色焰火的神剑。
“你果然有些本……”一个“事”字没说出来，李光只感觉一股巨力令他无法抵挡。
白色光焰蔓延开来，李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的神剑，被长青一剑劈碎。
如同随手挽个剑花，李光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碎掉了。
这一刻，整个无界之终，所有参赛者再次心中惊颤。
原来长青的战力，竟然真的这么恐怖！
他的随手一击，竟然比那薪石手枪，还要强大！
“我，早已超越规则。”
“没人理解我的寂寞。”
长青持剑而立，环顾四周，鼻子轻哼：“一个能打的都没有。”